不能说……
绝对不能说……
林妙丽额头紧张得渗出了汗，让她本来就枯黄的脸色更加难看。
“姑妈，你说！你是怎么知道原材料出了问题的？！”
林乔念双手抓住林妙丽的手臂，焦急的将她的身子扳回，正视着她。
“我……我不知道……什么原材料！你听错了！”
林妙丽慌了神，摇着头挣脱林乔念的束缚，关于当年的回忆也再度袭来。
事故发生的前一晚，卸货的那一天……
不，绝对不能说！
她挣扎着用力一推，让林乔念一个踉跄。
而趁着许鹤年去扶林乔念之际，她连忙打开门跑了出去。
一眨眼，林妙丽已经消失在门前，只听得匆匆下楼的脚步声在旧式楼梯间里回荡。
……
疾步如飞的在老巷子穿梭，东绕西绕至人迹罕至处，林妙丽才停下来步子。
背靠在掉漆的老墙上，平静着自己的心绪。
只要自己不承认，应该不会有什么岔子的。只是这钱是没法往宋清雅那儿要了……但经刚才这么一闹，林妙丽倒是想到了要钱的好去处。
一通电话拨出，
“我帮你隐瞒了那么久，你总不会见死不救吧？”
—
京北
高楼林立间一栋极其显眼的写字楼，富丽堂皇的办公室里男人挂断了电话。
假意客套的表情在放下手机的那一秒变得谨慎了起来。
他的对面正坐着另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她说了什么？”
“她……很奇怪，只是要钱。”
“要钱？”西装革履的男人摸了摸短小的胡渣，“我来处理，你不用管了。”
不用管了？
这件事可大可小，之前帮她女儿安排京北的工作，现在又直接要钱了。当年那一笔封口费算是白给了。
可要钱也就算了，万一要是再抖出个什么来……
他思忖了半刻，揉了揉太阳穴，总觉得最近有些不好的征兆。
—
林乔念从苏城的行政中心出来，心底沉甸甸的。
看着手里查询到的“老虎”家水电户主的信息，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根据水电费欠费停户的时间来算，正好是七年前。
这未免也太巧了。
这个突然消失的“老虎”果真有问题。
“看来他不叫老虎。”
许鹤年比对着水电燃气三张单子上的名字，户主确实是叫胡阿大无疑了。
大概是口音问题，将“老胡”喊成了“老虎”。
只是这苏城叫胡阿大的人这么多，从哪里去找这个胡阿大成了一大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