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在这儿跟老娘玩什么聊斋?”
娄晓娥柳眉倒竖,先瞪了儿子一眼。
那眼神仿佛能射出利箭,刺得许少辰缩了缩脖子。
接着,她又将矛头转向许大茂,双手抱胸,语气中满是嘲讽,“过瘾了没?
要是觉得不够的话,我再伺候你们几天?”
许大茂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一哆嗦。
脸上瞬间堆满讨好的笑容。
急忙回应道:“过瘾了,过瘾了。
媳妇儿,我,我……我这不是一时糊涂嘛。”
说话间,他眼神闪烁,不敢与娄晓娥对视。
脚在地上不安地蹭来蹭去。
活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就差没举手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
娄晓娥的目光在这爷俩身上来回梭巡。
那眼神好似带着钩子,勾得许大茂和许少辰心里直发毛。
可她就是抿着嘴不吭声。
这情形,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要知道,人这玩意儿有时候特奇怪。
你要是扯着嗓子痛痛快快骂一场。
那股气就像烟花,“嗖”地一下放出去,也就没啥事儿了。
可娄晓娥偏不,就这么静静地站着。
脸一沉,跟那乌云密布的天似的。
谁也捉摸不透她心里在想啥。
更不知道那股火啥时候会像闪电一样突然劈下来。
父子俩像两只受惊的鹌鹑。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眼神里满是惶恐与无措。
却又啥办法都没有。
只能干巴巴地等着。
那气氛,简直比上刑场还煎熬。
娄晓娥全然不理会爷俩那战战兢兢的小动作。
大剌剌地仰靠在沙发上。
两条腿潇洒地一甩,顺势就搭在了茶几上。
许大茂和许少辰见状,心领神会。
父子俩配合默契得如同训练有素的侍从。
一个快步上前,双手轻搭在娄晓娥的肩头。
有节奏地揉了起来。
另一个则半蹲在旁,不轻不重地为她捶腿。
这场景,若是让外人瞧见了,没准儿真会把娄晓娥当成那颐指气使的“老佛爷”。
许少辰一边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捶腿的力度。
确保每一下都劲道匀称。
一边陪着笑脸,轻声说道:“您呐,先消消气。
这事儿可不能一股脑儿全怪我们爷俩呀。
您也不想想,您平白无故地琢磨那些个不着调的事儿。
我和爸能不多虑吗?
我们那也是关心则乱啊。”
许大茂见儿子开了腔,便接着说道:“媳妇啊,咱不是早商量好了不再生了嘛。
你这咋突然又改主意了?
且不说咱们一家三口这小日子过得够热乎的。
就说你要是稀罕闺女,等秀娟和子瑜生了丫头。
让咱儿子想法子拐过来给你逗弄不就得了。
何苦你自己再去遭那份罪哟。
你瞧瞧朱告告,跟咱家孩子有啥不一样。
瑞子两口子现在都不怎么往家找了。
要不是那小子还有点孝心。
时不时回家瞅瞅太姥爷、太姥姥。
可不就成了咱儿子的小跟班了。”
许少辰一听老爹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高声道:“什么叫让我去拐啊?
爸,您可别满嘴跑火车。
朱告告那是自愿跟着我的。
他有眼光,知道跟着我混有前途。
您要不信,去问问他,是不是自己乐意的!”
许大茂这边被儿子出卖的那股火还没消下去呢。
紧接着又被儿子给怼了回来。
他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当下就忍不住了。
瞪着眼珠子冲许少辰吼道:“许少辰,你是不是皮痒了?
我看你这小子是越来越没大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