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怀琦看着她，却是一个字都不敢往外吐。
甚至连眼神都不敢给一个，仿佛只要被看上一眼，秘密都将无所遁形。
宝珠不慌不忙，开始念名字和官职。
每念一个，姬怀琦脸就黑上一分。
因为她所念的，都是田家在朝中所布置之人。
有的已经在这次赈灾事件中显现出来的，姬怀琦还没觉得那么可怕。
真正让他心惊的，是一些明面上和田家不对付，暗藏在其他势力中的暗棋。
姬怀琦只感觉头皮发麻，周身被野兽窥伺干净的冷意。
他声音颤抖：
“这……这些你怎么会知道！”
宝珠淡笑看他一眼，又从怀里掏出一沓信，甩在姬怀琦面前。
“这些都是各位心腹写给田老国公的信件吧！好像都是骂你的呢！”
她幽幽说道：
“你来选一选，明早是让这些信出现在皇上书桌上好，还是出现在田国公桌案上好呢！”
姬怀琦扑通往面前一跪，嘴唇发颤：
“求你了！要我做什么只管吩咐！我一定做到！”
宝珠咯咯笑着站起来：
“五皇子是个聪明人，沟通起来就是方便。”
“我只要你照样带你的人去查看粮仓，不过不是谢家的！而是甄齐家的！懂了吗？”
姬怀琦知道这是要利用他反咬甄家二房一口。
他本身也恨透了他们出的馊主意，让他听信误上贼船，也想出口恶气。
便应下了。
宝珠深深看了他一眼，隐入夜色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