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长亭自幼被养在夕氏,他与夕郁和夕妍诗一同长大,怎么可能会在一夜之间变成整个大熙的罪人?他分明就是受人陷害的,栾城疫病也是有人故意为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你疯了!你就是个疯子!”墨羽颤抖着手,指着紫林峰的方向,愤恨地瞪着夕染,吼道:“你已经把寂初雕刻成了你满意的作品,连同整个弦月山庄,甚至还有凌靖尘,你拉着他们陪你一起疯,不就是为了逼着苏静宇现身吗?”
“找出真正的罪魁祸首,我要让他偿命!让她为夕郁、妍诗和墨宁陪葬!”
夕染的声音透着嘶哑,通身气魄却直贯云霄,惊了林间鸟,震得空中云。
墨羽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沧桑的男子,昔日,夕染明明最爱干净,也是事无巨细最讲究的人;如今,他的脸上已满是胡渣,面颊上的细纹与点点斑痕,写满了这些年他的萎靡与浑噩。
静室前的争吵声,两位长辈面红耳赤的争吵,却被远处的姜寂初全都看在眼里。
她不明白,一向温和的师父为什么会有如此剑拔弩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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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姜寂初正在院中收拾,却迎来了一位客人。
“晚辈拜见师伯。”她不自知地向后退了几步,复而行了后辈礼。
夕染步履沧桑,伴着林中雾而来,闻言却笑了笑,“我不是说过吗,你母亲唤我一句兄长。”
“这里是竹苏师门,家礼有些不妥。”她有些不具名的畏惧。
“哦,是吗?”夕染执扇的手藏于身后,满身算计的阴晦藏于林间迷雾中,“那你就更不用这么拘谨了,这紫林峰毕竟是你的地方。”饶是这样说,他那双暗淡无光的眼睛,却透着令人胆颤的寒气,让人不敢靠近一步更不敢背过去逃离。
“不敢,晚辈岂敢做紫林峰的主人。”
姜寂初始终未曾直视过他,只是作揖行礼回话。
“罢了,我今日未曾戴竹苏玉佩,却也不想为难你这个小辈。”他开始低头认真地打量着她,额头、眼睛、脸庞,随后不由自主地感慨道:“真像,你和你母亲真像。”
“这里是风口,请师伯进屋拜茶。”
夕染却拂袖笑了,笑的肆意,亦带着些狂妄,若仔细听或许还能够听出些凌傲。
他手中折扇描绘着一座林中庭,展开扇面,他仔细打量着眼前这间熟悉而陌生的庭院,与扇面上的画做了好一番对比。
时节变了,从万木葱茏到疏阔寒冬。
时光变了,从青葱岁月到浮华半生。
“你知道这画的是哪吗?”
“紫林峰。”
“浮世新人换旧人啊!”夕染并没有回答,只是指着眼前的一方院子,恰巧是姜寂初的庭院,他眯着眼睛又问:“你可知,这儿曾经住着谁?”
“弟子不知,向师伯请教。”
夕染淡淡地说道:“天下人都敬称她为温誉皇后......她叫夕郁。”
姜寂初闻言怔愣在场,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这方院子原来的主人是凌靖尘的母亲。
夕染却笑了,什么温誉皇后!在他眼里,她永远都只是他最宠爱的妹妹,宠爱到什么程度?就连她自请脱离南疆夕氏,他都从来没有怪过她。
“我走了,你告诉龙丘墨羽,日后不必寻我。”他收回目光,衣袖一拂,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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