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微信上还保存着让他出去接她一下的短信，可沈辞那边却没有任何迹象。
不可能存在没收到，即便消息延迟了，也应该有。
沈辞无声闭了闭眼，缓了缓，搂着她坐床上说：“我一直都在应酬，还和市里领导谈了一会儿，信息真没看到。”
其实到这儿大家都明白是谁干的。
除了曲深深，别无他人。
今日她是有机会近他身的。
“我给你看个东西。”顾烟想了想，还是把自己邮箱收到的视频给他看了一眼。
沈辞越看脸越黑。
他不仅是对这件事生气，更多的，还是对曲深深的无解。他甚至有些不能接受那样一个人为什么走着走着就成了这副阴险不堪的样子。
“是有那么一次对话，但我没机会说话。当时情况急，我出去接电话去了。你仔细听我的声音。”
沈辞又放了一遍。
确实很像，但有些瑕疵，这配音普通话很标准，即便带了沈辞的音色，却没有他身上的个人特色。
这更像是一种声音转化器转化出来的没感情的声音。
“那你呢？没进来，这么大的雨，你去了哪儿？”沈辞问。
很明显，自己手机上顾烟和王允、江峰一块儿去买冰淇淋也是被设计过的。要不然谁大晚上下着雨去排队买冰淇淋。
他也是慌了神失了理智。
“我给你发完信息手机电就只剩下百分之三了。又等了一会儿，怕一直没电找不到你，就去了咖啡厅。
雨太大，充电的人又迟迟不还前台，我没带充电器没办法充电。就一直等。”
“对不起。”沈辞埋头沉沉地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对不起，对不起。”
他连续说了三遍，唇始终没有离开过她的额头，很虔诚的举动：“让我的烟儿受苦了。
我补偿你好不好？”
“怎么补偿？”顾烟额头上暖暖的，可心里有些难以言说的因子在攒动着，她很想问他能不能别用曲深深了，可每每话到嘴巴又咽下去了。
事关公务、公司这么久的心血，她真的负不起责。
她有时候在想如果自己真的能办到什么都不管不顾，只会靠撒娇来压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