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车。”
“......嗯。”
副驾驶。
上一次坐这辆车还是没去上海时，一转眼，两个月就悄悄流掉了。
车中一片寂静，却也不觉得太沉闷。许是两人的心境都还算平稳，又没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儿。
顾烟带着感激。
沈辞带着欣慰和难以言说的神秘甜蜜安全感。
车子开到近郊快临近市一医时，顾烟才听到沈辞冷不丁地说了句：“不用谢我，我不是替你解围，我是发自本能。”
换作以前，他是铁定对这种人情世故里的炫耀不屑的，他只觉得两个人好，两人知道就好。
没必要宣扬。
有些东西，越晒丢失得越快，她是他唯一一个想永恒的女人，所以他只想把她私藏起来仅供自己一人独赏。
可看见她尴尬在那时，他生平第一次有了想要把人的锋芒压下去的冲动。
他挑中深爱的女人，谁都不能欺负她。他会拼命给她最好的。
顾烟闻声，心头狠狠一动，手也下意识抓紧横在身前的安全带。话到嗓子眼转了又转，却始终没说。
沈辞扭头时自然瞧见她紧捏安全带的手，大概知道她的心境。好不容易才忍住没伸手抓过来放在掌心。
这女人现在太敏感，要是分寸拿捏不好，挨耳光是小事，被她排外才头疼。
还得一步步来。
车子绕进一条古香古色幽静的巷道，还有行人出入，沈辞把车靠边停下。
“不去医院吗？”
顾烟问。
他已经下车打开了她那边的车门，长指悠闲而轻地点着车门顶等她下车：“先吃饭再过去。”
“我不......”
“你舅舅明天要检查要手术不能进食，你一会儿没时间吃，买回去会勾他的胃，听话，吃点再去。”
听话。
顾烟听到这两个字，心不受控制密密麻麻地酥麻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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