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振的抵抗在看到小苗拍摄的各种照片后全面崩塌。
他最后的脸面就是，“把她放了，我就说。”这个她是指赵黎，徐闻一目了然，只让洪言庭把赵黎带到另外一个卧室看着。
洪言庭推搡着不愿意离开的赵黎，几下来到偏僻的卧室，倒是也没关门，只是对着估计也就三十来岁的赵黎感叹，“姑娘你还年轻，有些事知道多了对你不好。”
赵黎看着洪言庭有几分好说话，连忙哀求，“我们的爱情不容于世我知道，但是别的坏事也没做过的。”
洪言庭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忍不住八卦道，“他又老又丑，还有家庭，能给你什么？”
赵黎被人戳中了道德沦丧的一面，只低着头也不说话。
“给你钱？”
赵黎摇头。
“我们都是老师，拿一点死工资什么的，平时的科研费在我们这个系也很少。”
洪言庭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声音也柔和不少，“我看你年纪跟我差不多，好不容易进学校当个大学老师，多风光啊。干嘛把自己跟这么个老头拴一起——”
赵黎脸色绯红，好一会儿才嗫喏道：“他爱我。”
等半天等来这么三个字，洪言庭甚是无语，“赵老师，你也是教书育人的，学历高人也不错，这几个字你信吗？”不等赵黎反驳，他又开解道，“我听你口音不像是沪市本地人，一个女孩子大城市不容易，只是有些东西得不偿失，你年纪正好，找个差不多的结婚生子多好，跟这么个老男人姘居，你是图什么啊？”
说得情真意切。
赵黎只是低头，拢了拢身上的睡衣，再不肯说半句话。
屋外，晁振要了支烟，猛抽几口才反问，“庄秘得罪你们了？”
徐闻没有正面回答，“庄秘如丧家之犬，如果不是你收留他几天，恐怕早被人抓走卸了胳膊腿。”
晁振想了想，“是的，前几天我把他安排在我老母亲的房子里，在连家湾那边。”
“我们能找到你这里来，那连家湾自然去过了。说说吧，他还有什么去处？”孙刻表情狠厉的看着晁振，一想到这种人居然为人师表，孙刻不多的正义感爆棚，直接想把他捶扁。
“哎，好吧！”斯文败类唉声叹气，被人抓了把柄还能如何，“你们答应我不把这些东西泄露出去，我就告诉你们我跟庄秘的关系。”
“说吧，纪委管的事情，跟我们关系不大。只要你说出了我们想要的，我们不会为难你。”
徐闻给了一句定心丸。
晁振如今就算不信又能如何，只能硬着头皮糊弄过去，“庄秘跟我有十来年的关系，只是——，以前他风光的时候，也对我有几分情意，如今他破产了，我也不能坐视不理。”
说得情深义重。
徐闻嗤之以鼻，却还是耐着性子听下去。
“他现在外面欠了很多钱，正经租房也被四处追债，我老母亲在连家湾有套闲置的老房子，就给他住了。”
“说重点，你们是情人关系吗？”
晁振嘴巴半张，本想拒绝，可看到小苗拍的他跟别人的照片，长叹一声，“不算情人，但确实是发生过关系。”
“你除了庄秘这个男情人以外，别的还有谁？”
晁振楞了一下，“你们不是只找庄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