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火锅店门口,一个穿着锦衣,身材有些肥胖的中年男子正眯着眼睛仔细看着火锅店外的招聘启事。
要身材高大,长相俊俏的男人?
齐金又看了看火锅店生意兴隆的样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不是正好嘛!
回到牙行,齐金急步往后院走去,后院是一排排小房间,而每个小房间里住着的便是奴隶了。
他前几日正好得了个好货,就是年纪有点小,不过想到那个小兔崽子高挑的身姿,齐金又满意起来,他那副样子,就算多谎报几岁,估计买他的人也不会知道。
齐金带着两个打手缓步走到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将门锁打开,便推门进去了。
屋内陈旧破败,空空荡荡的,甚至连床铺都没有,只能看见地上一团破破烂烂的棉絮和角落里斜斜坐着的……人。
牙行里的奴隶每日买进卖出的,哪里还会管奴隶是否住得舒服,饿不死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齐金走到角落里,抬脚将面前之人的下巴挑起来,仔细打量着他,虽然眼前的人披头散发,身上和脸上都有些脏乱,但他深邃的眼眸和刀削斧刻一般极具轮廓感的面颊却将这些脏乱都显的不值一提,倒莫名地有一股子凌乱颓靡之美。
齐金向一旁跟着的两个打手招了招手,两人便将地上的少年给托着站了起来。
少年因为前几日被狠狠打了一顿,又吃不饱饭的原因,根本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
齐金看着虚虚站着就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少年,心中暗暗感叹,这骨子里流着番邦人的血就是不一样啊,才十五岁便已经长得这般高了。
齐金开口道:“狗崽子,今日县里有人说要招聘,招的人呢,说是得高,得瘦,还得长得俊美,一月给五两银子,你说说什么样的活计才会给这么多工钱,还要求招来的人必须姿容俊美呢?”
齐金桀桀怪笑道:“上次让你给逃了,还将人家大老爷打成了重伤,又给我退了回来,这回你都这副样子了,我看你还有没有力气跑!”
面前的少年原本是苍峪县里满春楼里的头牌名姬所生,他爹据说是个跑商的番邦人。
他娘见那番邦人高大俊美,又已经到了必须接客的年纪,于是便看上了他,总好过其他膀大肚圆的老头子。
但番邦人家中已有妻儿,春风一度后,哪里不会管一个妓子如何,过了几日便收拾行囊一去不回。
而没过多久,他娘便怀上了他。
好在少年被安安稳稳地生了下来,等他八九岁时,他娘就因病离世了。
少年无处可去,而且他的卖身契也还在春风楼里,于是他也只能留下来。
不过好在虽然时常受到打骂,但他也平平安安地长到了十四五岁。
而两个月前,齐金恰好去了那春风楼,看着少年那张惊艳的脸,心里就起了别的心思,好说歹说便从老板手里将他买了下来,带到了曲丰县。
当然,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目的,他也不会在北边那么老远的地方买回来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