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聂青玲惊喜不已。
她看着张帆不再犹豫，离开此处。
与此同时，张帆与聂青玲二人双方纷纷睁眼。
二人相视一笑。
此刻，聂青玲眼中闪过一抹精明，甚至好似看透一切。
张帆有一种感觉，好似自己之前做的事情一切都已了然。
甚至对方则已发现，甚至没有必要的隐藏。
聂青玲做出一副坏笑的样子，双手背于身后，轻声笑着。
“扶摇公子，其实你是为了天命果才来这里的，对吧？”
聂青玲嘴角勾起，一副我已经看穿一切的模样。
张帆顿时明白自己做的一切对于被对方知晓。
无奈之下苦笑摇头。
只见聂青玲淡然笑道：
“扶摇公子，你的目的我知道，而且我觉得你并没有任何错误。”
“如果不是你的话，此时我应该已经被神魂俱灭，早已成了无法轮回转生的孤魂野鬼。”
“如果不是你，我的命运定然极惨。”
“因为扶摇公子你，让我有了重活一世的机会。”
说到此处，聂青玲顺手一钩。
只见此时，在这下方冰泉之中，一道泉水化作圣杯的样子悬浮而起。
紧接着，在圣杯中放着的正是一株极为璀璨的果树。
而上面这一颗果子极为惨白，但又蕴含着极为恐怖的气息，甚至极为特殊。
好似其中又是天道法则一般。
张帆惊喜不已。
只见聂青玲将其摘下，送到张帆眼前，淡然一笑道：
“扶摇公子，这天命果送给你。”
张帆没有任何犹豫，当即伸手再去拿了过来。
天命果本就是张帆的目的。
否则浪费这么长时间，花费这么多精力，结果什么也没得到。
这才是张帆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只见此时的聂青玲淡然一笑，随后落在冰泉之中。
此刻的她已经没有任何不适，甚至没有任何冰凉刺骨的感觉，反而极为温和。
因为这是她的生处，是她的地盘。
万年之前，她的前世，也就是女子亲手布置的一处结界。
此刻聂青玲已经不再受任何的影响。
张帆惊讶不已，好奇问道：
“难道女子进入你的灵魂之后没有任何的争夺吗？”
聂青玲摇头，随后又是点了点头。
“有争夺，她不会放弃获得肉身的机会。”
“但是我告诉她，我能够活到世上，能够来到这个世上，拥有自己的生命，能够走到如今的地步。”
“与她给予我的灵魂碎片，脱不开关系。”
“凭借我本身的体质与资质，恐怕天赋连渡劫境境界都达不到。”
“甚至不要说渡劫境，甚至就连修炼的门槛都无法跨越。”
“因为她给了我可以获得一生高高在上的机会，让我享受这么多美好的生活。”
“我很感谢她。”
“不仅如此，我告诉她，如果有一日他想获得肉身，想要成为这重身体的主人，我不会拒绝。”
“甚至愿意化作灵魂碎片融于她的灵魂之中，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因为我本就是她的一部分。”
听到这里，张帆目光惊讶，眼中充满敬佩。
能够有此等觉悟之人，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而且这是将自己的生命直接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