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辰这话。
张成坤噎了一下。
的确，这话，他自己也不会相信。
如果现在赢的人是他，跪在地上的是方辰。
张成坤或许做的还要比方辰残忍，更绝。
但是现在跪在地上的是张成坤，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相信！相信！”
“我张家一向是觉得，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如果你需要的话，张家的全部财产都是你的，包括张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张成坤拼命的开口。
“只要你饶我一命，以后我就是你最忠实的狗。”
“你叫我咬谁，我就去咬谁。”
“一切都听你的，张家的一切都听你的，你说东我们绝不向西。”
张成坤说着说着。
一边跪在地上，不住的朝方辰磕头。
哪怕头颅将地面磕出一个坑洞，头破血流了张成坤都毫不在乎。
现在的他，只想要活下去。
只要能够活下去，什么的一切，他都可以丝毫不在乎。
只是。
“其实你说了那么多，全是废话。”
“我只相信一句话，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我怎么能够确定，现在哈巴狗一样的你，以后会不会在我虚弱的时候反咬一口？”
方辰脸色很是平静。
那淡漠的目光看向张成坤，一字一句的开口。
听到最后一个字落下。
张成坤的目光骤然放大，随后紧缩。
方辰这是，无论怎么样，都不能放过自己了？
想着想着。
在内心极度的惊惧和惶恐下，张成坤突然平静了下来。
“看来我今天无论是怎么样都活不下去了？”
张成坤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
“如果再一次选择，我会让张天河在你和张浩然起冲突的时候，当场将你杀死。”
“哪怕付出极大的代价，也要雷霆万钧的杀死你，可惜……”
张成坤很是平静的站起身。
如同一个老朋友一般，对着方辰侃侃而谈。
“这世上没有如果。”
方辰一脸平静的开口。
说罢，方辰顿了顿，看向张成坤。
“你刚才东张西望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如果我没猜错，你是在寻找周海洋吧？”
方辰一字一句的落下。
听到最后一句话，张成坤脸色突兀的变了一下。
只是在沉默了几个呼吸后。
张成坤笑了笑。
“没错，还是被你猜到了。”
“周海洋答应过我们，长生殿会出手帮助我们……”
张成坤的笑容满是苦涩，似乎在嘲讽什么。
话未说完。
“但是你们被他卖了。”
“或者说，你们一开始就是周海洋丢出去的诱饵。”
方辰眯了一下眼睛。
周海洋是试探自己的实力么？
还是在背地里谋划着什么？
连张成坤等人，周海洋都可以直接丢出去，他到底想干什么？
“是啊。”
“或许就像你说的，我们高高在上，但是在长生殿的眼中，我们也不过蝼蚁。”
张成坤的话语里满是自嘲。
似乎在嘲讽自己的天真，又似乎在嘲讽长生殿的无知。
下一刻。
“你所杀死的那头血族伯爵。”
“他背后的血族大公，罗伯特大公是长生殿大夏分坛的负责人。”
张成坤看向方辰，一字一句的开口。
他的话语中，满是怨毒。
既然你们长生殿见死不救，那就别怪我也把你们卖了。
“他曾经威胁我们，说他那里有我们这几个世家放进来血族的证据。”
“现在想想，我们当时也是天真，这种事推测一下都能够推测出来。”
“我们当时全然不动，痕迹太过明显了。”
张成坤笑了一下。
说到最后，张成坤的话语中满是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