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PTSD。
通俗的说其实潜伏在每一个人的内心。
如同战场老兵会厌恶战争，厌恶一切暴力，甚至自我否定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行动。
如同从小在扭曲复杂的家庭长大，会成为一个杀人狂魔。
又或许遭遇了某些不公后，心态开始扭曲，最终走上血淋淋的道路。
随着方辰的手往下按。
一圈圈光芒波纹般的扩散开来。
一众在惊恐嚎叫的神明心中，瞬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阴霾。
那是这辈子最为恐惧，最为担心的阴霾。
“不！这是我的神明国度！你走开！”
一位神明双膝跪在地上，双手抱头，一脸惊悚地怒吼。
“不！我一直当你是我的信赖之人，为何你要夺走我的一切？”
一位神明眼睛暴凸，脸上满是骇然的表情。
“你不要杀我！之前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一位神明趴伏在地上，脸上满是祈求。
哪怕是巫妖皇。
他也在脑海中看到了。
自己被一众神明围攻，自己那位寄予厚望的后裔被人扒皮抽筋的一幕幕。
哪怕内心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梦魇，是不可能发生的。
但是当自己年轻的时候，追求的那名巫妖女生灵被别人玷污，侮辱至死的时候。
“咚！”
巫妖皇的内心再也不复平静，双膝跪在了地上。
“不！不要！”
“放过阿瑞斯！你们这群恶魔！”
巫妖皇一双眼眸流出浑浊的泪水，歇斯底里地怒吼。
……
看着一众哀嚎的神明。
在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摧残下如同失心疯一般的模样。
“之前那副傲气的模样呢？”
“所谓的意志坚定，只不过是恐惧……”
方辰撇了撇嘴，不屑地开口。
说到一半，方辰突然一愣。
那之前被众人尊为救世主，前期抗击异族的李长生算不算意志坚定？
能够让那样的人绝望，改变初心的话，那得要看到多大的绝望？
想到这点，方辰转头看向一脸迷茫，呆愣的哈迪斯。
“他应该知道什么。”
目光动了一下，方辰就准备趁着哈迪斯心神失守的瞬间探究哈迪斯的内心。
下一刻。
“为什么我们这些人就没那个资格？”
“所谓蛮夷所谓正统是你们这些人一句话就可以决定的？”
哈迪斯脸上迸出一道道青筋，歇斯底里地怒吼。
可是转瞬下一刻，哈迪斯的脸上又演化成了一片柔情。
“我就知道后土妹妹不会舍得我的。”
“以后东方地府归你管，西方冥界归我管，我们两人共同平分！”
“什么六道轮回！你那些哥哥都走了你还要坚持这个？”
“蛮夷？你也口口声声说我是蛮夷？”
说着说着，哈迪斯的脸庞渐渐变得扭曲了起来。
歇斯底里地对着前方咆哮，一副又哭又笑的样子，看得方辰满是错愕。
下一刻。
“哪有所谓的蛮夷？都不过你们的借口罢了！”
“既然你们不认可我！那我也不需要你们的同情！”
哈迪斯的脸色疯狂地痉挛。
随即哈迪斯抬起右手，往前方的虚空，重重地用力一挥。
……
伴随着哈迪斯眼前那如同梦魇般的景象片片碎裂。
哈迪斯重新和俯冲下来的方辰对视上。
看了方辰一眼。
“方！辰！”
哈迪斯的脸庞扭曲到了极致，看着方辰，声嘶力竭大吼。
“你居然敢玩弄神明！你罪无可赦！”
随着全身各处的血肉都不停地蠕动，哈迪斯脸上狰狞地咆哮出声。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