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兰走了。
谢水韵看着自己空空荡荡的手。
她朝前边吩咐一句,“春梅,去问问怎么回事。”
林芝兰不知道是不是气到了。
过来的路上就觉着胸口气不顺,她怕沈漾和谢言川担心。
没敢来沈家,马车直接回了将军府。
“夫人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大夫说是急火攻心,需要静养。”
“奴婢担心夫人,这才来找沈小姐。”
上午短短的时间里。
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沈漾原地站了片刻,“秀秀,你先回去照顾伯母。”
“告诉她不用担心谢言川,我们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了。”
“等我这边忙完,就去将军府。”
秀秀抽泣着抹去眼泪,“晓得了,沈小姐。”
谢言川身上的银针着实太多,沈唐一个人拔针废了不少功夫。
这天气转凉。
他后背依旧出了一身的汗,谢言川的眼睛暂时没有感觉,他摸索着站起来。
“辛苦沈四哥了。”
沈漾上前扶着谢言川的胳膊,“要出去走走吗,腿上还疼不疼。”
伤口倒是无事。
谢言川轻轻点头,“我想在外边坐一会。”
沈隋是带着秋狩的消息来的。
第二场,没有谢言川,纵使武都他们使出浑身的力气。
还是以微弱的颓势输了。
“蛮夷的领头人太大力气了,有他守着擂台,武都他们根本打不过。”
“更别提南疆的使臣了。”
谢言川靠在身后的美人榻上,没有说话。
沈隋看着他的眼睛,冲着沈漾和沈唐小幅度的摆摆手。
离的远了。
他这才压低声音,“我去问了钱良娣,她说山上莲已经煮没了,手上暂时没有。”
虽然不知道真假。
但沈隋只能谢恩离开,他总不能对钱良娣提出质疑。
沈唐单手叉腰,“山上莲不必担心,黄芩已经回家取了,要不了多久就能回来。”
沈隋挑了下眉毛,“黄芩?”
沈漾点点头,“黄家世代御医,据他所说,家里确实有山上莲。”
怪不得沈漾不急,沈隋放下心。
“还有一事,今天大宁输了,我才听同僚提了一句,漾漾可知这次皇上为什么对秋狩如此上心,以及对蛮夷宽容吗。”
他不等沈漾回答,自顾自的,“皇上和蛮夷的可汗,赌了两座城池。”
“大宁若是输了,送出两座城池,反之蛮夷输了,以后每年给大宁进贡牛羊千头。”
这不仅是银子。
更是颜面。
沈漾不知道为什么。听说大宁输了,竟然有一种诡异的快感。
就是让凌文清知道,若是没有谢言川,他连两座城池都守不住。
沈唐咂咂嘴,“那现在的意思就是大宁和蛮夷各赢一场,至于花落谁家,还要看明天喽。”
沈隋点头,沈漾有些不解,“那明天万一南疆赢了呢。”
其实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沈隋双手背在身后,“南疆不参与,只是陪着一块秋狩罢了,明天南疆的狩猎成果,并不在统计的范围内。”
也就是说,这就是大宁和蛮夷的比赛。
沈漾叹了口气,“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沈隋既然背着谢言川说,也是想着他的伤口,明天肯定恢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