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波越说越激动。
甚至对着沈汉直接跪下,他眼眶通红。
沈汉扶着罗波站起来,“输了?”
“罗统领染上赌瘾了?”
罗波嗯了一声,手腕子在沈汉手里看着又黑又细。
“自从娘死后,爹总爱在外喝酒,他以前很好的,后来被人引诱着赌博。”
“爹就不管我们了,每每发了俸禄就去赌场,如此还不够,家里的东西被变卖的差不多了。”
“他还欠下不少银子,姐姐没出嫁之前,靠着给邻居浆洗衣物生活,可姐姐被爹嫁出去后。”
“人家嫌我年纪小,不给俺干活,俺就只能拾点剩的。”
罗波的声音小小的,沈漾叹了口气,“罗统领之前说,你姐姐生了孩子,是真的吗。”
罗波看着沈漾,“是真的,娃娃本来没啥事的,都是因为那个老禽兽,他看是个女娃,大冬天丢到雪地里。”
“等姐姐找到的时候,女娃被冻伤了耳朵,听不见,也不会说话。”
沈汉静静站着,罗波看他不动。
眼睛里掺杂着希冀,“沈公子,俺昨个偷偷藏了你送给姐姐的金簪。”
“今天去给姐姐送过去的时候,正好被老禽兽看到了,他把簪子抢走了,还说用簪子重新娶个媳妇。”
“俺就是想让你帮帮忙,能不能把簪子要回来给姐姐。、”
他只是个孩子。
论力气还是比不过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雪娘子听的一拍大腿,“造孽哟,二公子,你就帮帮这位小公子的姐姐吧。”
“好好的女娃冻成哑巴,这以后真娶了新媳妇,还不知道咋虐待原来的呢。”
沈漾拽了下沈汉的袖子,“二哥,我们帮帮他吧。”
沈老二摸摸沈漾的头发,他勾起嘴角,眼神冷漠,“听漾漾的。”
红衣绑好马车,腰间别着匕首,外衣如同烈火,“主子,坐好了。”
马蹄嘶鸣。
一瞬间从沈家飞驰而去。
马车厢里,沈漾坐在沈汉对面,沈老二靠在身后的抱枕,“若是直接去找罗小姐,这簪子就不能说是我送的。”
“是漾漾送给罗小姐的见面礼,记住了吗。”
沈漾重重点头。
程御和罗波靠在一块,他狞笑着把玩手里的瓷瓶,里边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人渣,实在不行毒死得了。”
罗小雅住的镇子在罗家隔壁。
罗波怀里抱着汤婆子,从窗口看两边飞驰而过的风景。
按照他说的分叉口,这镇子明显比罗家的镇子要热闹多了。
至少红衣把马车停下的时候,村口的槐树下还坐着三三两两的人群在聊天。
看沈漾他们面生。
有好奇的问了一句身份,罗波从人群后边站出来。
“是俺姐姐的朋友,来找俺姐姐的。”
罗家小子,镇子上的都认识。
他努力绷直后背,人群看着沈漾等人穿着非富即贵,目露疑惑。
“真的假的,罗小雅还认识能人呢。”
罗波没有回话,他不知道自己私心抬高姐姐的地位,会不会惹的沈家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