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此刻心中对死亡的恐惧被无限放大，他嘶吼着，大骂着。
韦健却像是一个旁观者，高高在上的看着他，嘴角扬起了一抹极淡的笑意。
“这样才对嘛，是坏人，就摆出坏人的姿态，以好人之皮伪装自己，真是令人作呕！”
他缓缓上前，将长老从那堆唾液和不明物体中拽离，再次开口问道。
“说，你究竟做了什么！”
“我不过是做了，你一直都想做的事情罢了！”
长老似是不惧了，挑衅笑着道。
“还记得当年你那摇尾乞怜的模样，倒是和现在的你大相径庭呢！”
他又是刺激道。
“哼，当初你帮我，当真是看我可怜？你不过是将我当作棋子！”
韦健大声道。
“是又如何？你现在能成长成如今这个样子，我有一半的功劳！”
“来啊，杀了我啊，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当年你的那些事了！”
长老支撑着自己的身子站起，企图用自身的气势压他一头。
却不想，韦健丝毫不惧。
“你这个提议倒是不错。”
韦健从腰间抽出日夜兼配的长剑，直指他，眼中似有疯狂凝聚。
“你...你要干嘛.....”
药效还未发作，长老到底还是有些害怕的。
毕竟，身体要是被这把长剑刺穿，肯定是剧痛无比。
他挣扎的往后退去，直至退到假山，无路可退，长老睁大了眼睛，说不出一句话。
“我是畜生，我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那么烦请您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何后面发生的事和你之前同我说的不一样？”
韦健没了和他周旋的心思，直接道。
他的剑抵在长老的喉咙处，一点一点的往下压着。
“我说，我说！”
在长老察觉到脖子上的疼痛那刻，立马道。
“我直接找人，将欲仙丸掺在了那碗汤药里让韦东阳喂了下去。”
听到这话，韦健瞬间睁大了双眼。
“你明知我嘱咐过你什么！我只是要一个韦东阳下药毒害老爷子的证据，你怎能直接将人害死！”
韦健气极，握着剑的手也慢慢收紧。
同时他的心里也升起了愧疚，他不想这样的，他只是想将韦东阳从那个位置上赶下来罢了。
爷爷的死，有他的一份责任！
“有什么区别吗？你以为老爷不死，你的父亲还有家中的那些长辈，舍得将韦东阳从嫡子的位置上拽下来吗？”
“我要是知道你会这样做，当初就不会答应你！”
韦健厉声道。
却不想，听到此话的长老却是笑了。
“当初？你跟我提当初？你认为，当时的你，还有的选吗？”
韦健沉默了，这样的沉默落在长老的眼中则是加深了他的底气，他笑的更加大声。
“的确，我当初的确没有资格选。”
毕竟，若是有第二个选择项的话，他也不会拿自己病重的爷爷当作赌注！
“承认吧，你我都是一样的人，现在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责怪我呢？”
长老不知从哪里来的底气，伸手将韦健的剑移开，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站了起来。
“你若是想现在就将我做的事揭发，那就请便。”
他赌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