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伟也曾旁敲侧击地向许大茂询问过，但后者总是找各种借口搪塞过去。
起初，赵志伟还以为许大茂是有保守秘密的意思，毕竟此事确实算得上是个机密。
为了避免走漏风声，他也未再多问。
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许大茂很可能对这些情况一无所知。
倘若王卫国独自端掉了两个特务组织的事属实，并因此晋升为东城分局局长，那得有多么过人的能力！特务们怎么可能明目张胆地挑衅王卫国，即便真的想要除掉他，也会采取定时引爆等不易暴露身份的方法，绝不会傻到直接派人行刺。
可惜，一切都已晚矣。
按王卫国所说，整个组织恐怕已被他一网打尽。
“要不是许大茂出卖你的生活习惯，我怎能提前布下陷阱？”赵志伟冷冷一笑，直接揭开了许大茂的真面目。
他从未将许大茂放在眼里，只是一件无用的工具而已。
若非需要从他口中套取王卫国的情报，何须费尽心思接近此人？想起这几天来对许大茂的阿谀奉承，他就感到十分恶心。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组织，牺牲了自己的尊严与时间。
现在既已露馅，他绝不会替许大茂掩盖罪行。
王卫国与身旁的警察纷纷看向许大茂，仿佛一切都变得不言自明。
原来是许大茂这小人向特务泄露了局长的信息！如此说来，他也难逃同为特务的嫌疑。
“赵志伟，没想到你竟然是特务、内奸！我一直对你有所怀疑。”许大茂见四周人投来的异样目光，立即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知道，一旦被认定为特务帮凶，等待他的将是如何悲惨的结局。
回想起不久前贾东旭与易中海因与焦大的关系受到牵连的经历，便不寒而栗。
师徒俩曾因此数次被捕，至今还未洗清嫌疑；更不要提厂里的人至今仍用怀疑的眼光对待他们，职称考评也因此受阻。
许大茂绝不愿步他们的后尘，必须马上撇清与赵志伟之间的干系。
况且，就算他真的逃到蛙岛，那里的人反而可能会认为他是新社会特意派来的 ** ，只会更加不信任他。
如果组织还存在，他逃离轧钢厂后可以潜藏在四九城。
借助组织的帮助，还能继续躲藏或者前往蛙岛，而不致被怀疑。
但现在组织已经被摧毁，他无处可去。
即便逃到蛙岛，也难以得到信任。
整个组织都消失无踪了，而他一个无名小卒却成功逃脱并跑到蛙岛，谁会相信他不是地下党呢？
至于寻找其他特务组织，虽然赵志伟知道四九城确实还有其他潜伏的特务，但他一个小人物哪里能找到这些特务组织的具 ** 置？即使是他所在组织的首领，也不一定知晓其他特务组织的情况。
这些特务组织之间互不相识，没有严密的指挥体系，仅通过电台接收蛙岛的命令，以防一个被捕会导致其他组织的暴露。
即便他有幸找到其他的特务组织，又有什么理由相信他会得到对方的信任？根据特务宁肯错杀也不会放过任何怀疑对象的原则，他仍然会被怀疑为叛徒，继而被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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