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道和这炮楼，都是前朝打仗的时候，军队修筑的，可并不是这些人的功劳。
戚凌霄说。
两人顺着新出现的楼梯往上走，走了一会儿，冯倾和戚凌霄同时说道，“快到了。”
是的，他们很明显能闻到一些和地道里不一样的味道，而且，冯倾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人的谈话声。
“一定是他们开会的声音。”冯倾说道。
“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吗？”戚凌霄问道。
“暂时还听不到，我们离他们还很远，再走一会儿，就能听清楚了。”
“温先生的地图上，说那些人开会的地方，在炮楼的最高处。”戚凌霄说。
“没错，所以我们还得走很远。”
幸运的是，楼梯没有再中断过，他们很顺利地，一路往上蜿蜒。
走了一会儿，冯倾耳中听到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依稀能辨别出来，是七八个男子在说话，其中夹杂着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谈话的内容，仍然听不清。
又走了几步，冯倾听出来了，“阿霄，那些人好像在唱歌？”
她说道。
“唱歌？”
“嗯，或许，是什么仪式，听起来怪怪的。”
戚凌霄想起那位大婶说，双谷县的有钱老爷给大家请了外国来的月老婆婆，于是笑道，“或许真是在施法，为大厅里的年轻男女们牵姻缘线。”
“大厅里那些人估计现在都晕菜了，”冯倾叹道，“说不定，已经被这伙人偷偷转移了位置，关了起来。”
“到时候还得救他们。”戚凌霄摇摇头。
“阿霄，我们离顶层越来越近了，我们俩说话声音小一些，否则，很可能会被附近放风的人听到。”
戚凌霄点点头，没有出声。
“今天，是帮派成立的第十年，我们……一路走来，都要感谢……”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钻入冯倾的耳朵。
“这人的声音，感觉有点熟。”冯倾蹙眉。
“耳熟？”戚凌霄有些诧异，“是我们认识的人？”
“说不上，反正，感觉听过，具体是谁的声音我说不上来。”
想想他们一路流放，走到今天，确实认识过很多人。
尤其是在来凤县，因为洪水的事情耽搁了那么久，遇到了那么多的人，不要说有些人声音相像了，就是此刻说话的人，正好是他们曾经见过的人，也不足为奇。
“阿霄，我真的觉得，我们很可能认识这人！”冯倾语气中，带了一丝坚定。
“你能想起来这个声音是在哪里听过的吗？”戚凌霄问。
冯倾摇头，“想不起来，但在我印象中，这应该不是一个好人。”
“那就好。”戚凌霄说道。
“什么意思啊？”冯倾问。
“我们认识了那么多人，也有很多人与我们有交情了吧？若真的是很熟悉并且成为朋友的人，那阿倾得多失望。”戚凌霄说。
其实，他并不是那种喜欢交朋友的人，但是冯倾喜欢。
他担心冯倾待会儿将要与朋友为敌，他担心她失望、纠结。
冯倾轻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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