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人看着这有趣的一幕,忍不住失笑。
“娘,弟弟呢?”
戚意看着冯倾一个人过来的,心里有点担忧弟弟。
“刚才闹腾的厉害,才睡着。”
冯倾低着声音,有些温柔宠溺。
戚意这才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个弟弟,可以说除了冯倾,就他这个大哥哥带的最多了。
说着戚意也进了内室去洗澡了。
戚凌霄也自觉抱着冯倾刚拿出来给他的衣服去了浴室。
等戚意洗完澡,换好了衣服,出来时,却发现冯泽已经被冯父抓到院子里背书了。
冯泽一边读书,一边不忘偷瞄一眼自家爹,看他没注意还左顾右盼的。
戚意看着这一幕,有些哭笑不得,小舅舅没看到外公眼睛里已经在冒火星子了嘛。
冯倾有些无奈,救不了一点这人,在父亲的眼皮子底下还敢开小差。
“啪!”
冯父随手拿起桌上的戒尺,才刚动,机灵的冯泽立马不敢乱动,站直了身子,摇头晃脑的在那里认真背书。
戚意已经悄悄的挪着步子躲到了冯倾身后,生怕被先生点名,毕竟自己课业也只那样子,脑子里也没有什么过目不忘的技能。
看着自家儿子这副怂样,冯倾端起茶杯挡住了嘴角的笑意,真是没出息,虽然她也挺怕父亲严肃起来的模样,像个教导主任一样,十分威严。
动了动身形,冯倾把戚意更好的挡在身后。
嗯,挡住了,挺好。
冯倾心里想着,这时戚凌霄也出来了。
戚凌霄从小跟着父亲习武,练的身形健壮,加上又常锻炼身体,所以他一身肌肉结结实实,但披上了长袍又显得这人风度翩翩潇洒文雅,叫人看了移不开目光。
戚凌霄看着院子里,自家岳父在教小舅子,心下赞叹岳父家风严谨。
然后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理,对冯泽暗暗投过来的求救恍若不知。
冯泽瞪大了眼睛,刚才出去玩的时候,他们几个还称兄道弟是好朋友,现在他被爹爹训的这些人就装不知道,真是气煞我也。
还好府外来了几辆大马车,从马车上下来了一些人,正是冯父等了许久的好友带着家眷来访。
看着来人,冯父露出了笑容,连忙迎了上去:“来来来,难得你们有空来我这寒舍,快里面请,快里面请。”
“许久不见,堰桥兄风采依旧啊!”
“以后可要叨扰堰桥兄了,还望堰桥兄不要嫌弃。”
两个和冯父年纪相差不大,也是一身书卷气的老大人从马车上下来。
他乡遇故知,更何况还是镇国公府被流放了那么久,虽然看着冯父在这乡下过的也很好,但到底是不同以往的,三人不约而同红了眼眶。
这些年来,因为镇国公府的事情,他们虽然互相送东西,但不敢送信件之类的,生怕被人暗中修改陷害,冯父强压着激动的情绪,引着众人进了厅堂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