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程实在也是不想让这样的人留在珠宝部里，光是想想就觉得十分崩溃。
“你既然说这是你的作品，那你能不能说一说，这里的设计是为了什么？”
顾筱雪把手机上的图片放大，指着里面的一个花纹道：“你看这里，是什么意思？”
“这个……”张建刚卡壳一下，脸色有些难看，半天才吞吞吐吐地道：“这是为了和前面的花纹对称的。”
“大神，你怎么这么不确定啊？”
旁边立刻就有看他不顺眼的同事帮腔了，有一个人开头，其他人也跟着道：“就是啊，这到底是不是你的设计图？”
“你确定是为了和前面的花纹对称吗？”顾筱雪拿着手机，认认真真地又问了一句。
张建刚硬着头皮点点头道：“对，就是为了对称。”
“哦——”顾筱雪拉长声音，又问道：“那你认不认识玉树？”
“玉树？”张建刚没反应过来，皱起眉头，没好气地道：“我不认识，那是什么人？”
顾筱雪把自己的手机倒转过来，给他看道：“你既然不认识的话，为什么要把她的名字藏在里面？这个设计稿是老爷爷给他老伴的纪念礼物，他们结婚四十年，所以这个设计稿里面有四十个老奶奶的名字，老奶奶叫玉树。玉石的玉，树木的树。”
周程一看，那个花纹还真的是这两个字。
其他的同事也都拿着手机开始看，还真的被发现了好几个。
“确实，这里有这个名字。”
“这里也有。”
找到名字的声音此起彼伏，张建刚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了。
这个设计稿确实是他之前从别的途径得到的，也猜到可能是废稿，他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拿出去的，没想到居然真的获奖了。
自从获奖之后，张建刚就得到了许多的福利，自然就越来越觉得，这个东西反正也不会被人拆穿，只要死咬着是自己的，谁也没有办法。
哪里想到，今天居然会被这么一个小姑娘给拆穿。
“我说大神你不解释解释吗？”
“就是啊，抄袭可是大事，大神，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名字啊。”
“这是菜市场吗，吵吵嚷嚷的，你们平时在办公室里，就是这个样子？”突然，严厉的呵斥突然从门口的方向传来，“都给我安静！”
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
顾筱雪也转头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章贞晔。
章贞晔今天穿着一身干练的工作套装，身上的衣服没有一丁点的褶皱，大红色的口红彰显着主人的气场，看起来就是十分严肃的样子。
有人认识章贞晔，有人不认识。
但是她的话，却还是让办公室一下子就鸦雀无声，没有人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