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打心底里厌恶慕枫。
他是慕家孙辈里年纪最大的,是慕家的长孙,他一出生就是万众瞩目,众星捧月一样的存在。
可是没过几年,慕枫就出生了。
从那以后,不仅是爷爷,就连慕家其他人对他的关注也少了。
他们说慕枫是天才,说他以后一定能继承慕家,爷爷奶奶整天把他带在身边,把最好的都给他。
而他这个长孙,被无视了。他们骂他懒惰,不成气候,远远比不上慕枫。
从很小的时候,他就讨厌慕枫,他恨慕枫把属于他的光环抢走了。
后来慕枫被赶出慕家,他作为慕家的长孙,再次得到重视。
他以为继承慕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没想到爷爷老糊涂了,竟然想把在外十几年的慕枫找回来。
慕枫语气冷漠,“托你的福,活得很好。”
他没心思跟慕聪争执,他注意到慕聪旁边的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
男人一直低着头,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慕聪根本就不把慕枫放在眼里,“慕枫,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慕家是我的,是我的!”
闻言,慕枫冷笑。
难怪慕老头不肯把慕家交给慕聪,一旦到了慕聪的手里,不出几年,慕家的根基都要被败完。
“这些话,你去跟慕老头说更有用。”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联系爷爷,讨好爷爷,为的就是抢走慕家!”
慕聪怒火冲冲的抡起拳头,刚出手就被助理在空中拦截住。
“慕大少爷,请你注意你的行为。”
戴维连忙把慕聪拉住,刻意压低声音,“大少爷,我们先回去。”
慕聪平日里嚣张惯了,没人敢对他怎么样,又怎么会听戴维的。
“戴维,放开。”
他一把甩开戴维的手,不小心扯掉了戴维的口罩。
戴维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口罩,掉到了慕枫面前。
这一刻,他想把慕聪掐死。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幸好他一直没有抬头。
在他弯腰想把口罩捡起来时,慕枫的黑色皮鞋已经先一步踩住口罩。
戴维用力握紧拳头,“这位先生,请你把脚挪开,你踩到了我的口罩。”
慕枫淡淡道,“口罩掉在地上有细菌,我送你一个。”
他倒是想看看,没有了口罩,这是一张怎样的脸。
见不得人吗,为什么不敢抬头。
戴维忍着火气,卑微的说,“谢谢,我想把它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麻烦您抬一下脚。”
慕枫不为所动,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这个在他面前一直低头的人。
虽然看不清脸,但能看得出皮肤是苍白的。
“慕枫,你吃了豹子胆了。”
慕聪自觉没面子,再次冲上来时,被何助理眼疾手快的推开,牵制住。
戴维就这么一直在慕枫面前弯腰低头,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
慕枫是在羞辱他,或者是想看他的脸,他只能继续保持这个姿势。
“姐夫。”
叶良忽然从虚掩的门后探出脑袋,“你怎么不进来?”
他在屋里玩游戏时,隐隐约约听到了争执声,没想到是老男人在这里。
慕枫淡定自若的收回目光,缓缓抬起脚步,路过戴维身边时,眼神停留了几秒。
戴维把腰弯成了九十度,头埋得更低。
慕枫慢慢走进包厢里,何助理松开慕聪,紧随其后。
一股很熟悉的感觉,在慕枫的脑海中快速闪过,想要抓住时,思绪已经飘远。
包厢的门已经被关上,慕聪不甘心的踹门。
“慕枫,你给我出来,慕家不可能是你的!你为什么要回来!”
一个助理都敢对他动手,他堂堂慕家大少爷,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程度。
戴维快速捡起被踩上脚印的口罩戴上,抬起头,阴鸷的目光死死盯着紧闭的包厢门口。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把慕聪强行带离这里。
包厢内。
慕枫的脑子里都是那个叫“戴维”的男人。
“那个人好白,白得太吓人了,感觉有点不正常,跟万徳哥一样。”叶良忽然说。
万徳!
慕枫的神经紧绷起来,牢牢抓住了脑中漂浮的答案。
对,那个人是万徳,那股熟悉感的来源。
“小良,你有没有觉得,那个一直低头的男人,很像万徳?”
叶良挠挠头,眉头皱起,“我又看不见他的脸。”
“我只是看到他的手和他的脖子,白得跟死人一样,上次给我这种感觉的还是万徳哥。”
慕枫保持着冷静和理智。
脑海中的疑惑好像在被慢慢揭开。
如果慕聪身边的戴维就是万徳,那他的目的不止是叶长吟这么简单。
“你们先玩,我出去抽根烟。”
何助理很有眼力见的跟着出去。
留下叶良满头雾水,“这里不能抽烟吗?”
陈宾还在手机上一顿乱杀,“不是不行,肯定是枫哥有事要跟何助理说。”
“何助理?他不是你的保镖吗?什么时候有助理了?”
陈宾扔掉手机,想堵上自己的嘴,赶紧转动他聪明的脑袋,“你还不知道吗,枫哥现在已经签约成了你姐姐的模特,他们公司很器重他,专门给他配了一个助理。”
他想给自己的机智鼓掌。他太聪明了,这都能想到。
前几天,枫哥忽然说不用他每天去MH公司了。他才知道,枫哥竟然还签约当模特了。
“哦哦。”叶良有些不太相信。
可是看陈宾的样子,是不会骗人的,暂时相信他好了。
“陈宾哥,你会包扎伤口吗?”
“靠!”
陈宾愤愤的拍桌子,“你这是在侮辱我!”
“我好歹是一个医生,包扎伤口这种小事,怎么可能不会。”
竟然质疑他的专业!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是不是只有医生才会处理伤口?而且是手法看起来很专业的那种。”
“我还以为你不相信我。”
陈宾又没心没肺的笑起来,“如果是一般人顶多会擦个药,或者按照医生的嘱咐。”
“裹个纱布和换创口贴这些,谁不会。你说的专业是有多专业?”
叶良描述,“就是手指被刀切到了,血流不止,膝盖摔得血肉模糊,走路一瘸一拐的程度。但是这个人很淡定,一点也不慌,然后冷静的拿出药箱,止血擦药包扎,有条不紊。”
陈宾想了想,“一般人不行,有的人看到血就已经吓晕了。在这种情况下,能这么淡定,还知道怎么止血的,基本都是医生。”
“你是说,我姐夫是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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