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文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见她没什么事松了一口气。
“外头那些传言是怎么回事？”
前日他去给那张天佑的儿子施针之后这两日便一直在院子里头种药材和备药，没怎么出门，所以也没听说外头的那些传言。
今日到了他给太子施针的日子，早上他没见程宝珠过来，便以为她是有事来不了了所以自己独自去了太子府，给太子施完针之后他才从太子妃中得知外头关于程宝珠的传言。
他有些担心她，所以特意来了程府看看她。
程宝珠见他关切的眼神，心中一暖。
虽然她和王天文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她能看得出来王天文是真心对自己的。
她有些愧疚，“师父，是我不好，有些事情我应该跟你坦白的，但是我没告诉你，师父你还愿意听吗？”
王天文看了她一眼，“把秀莲带上，去我府上，慢慢说。”
他是知道程宝珠心里有秘密的。
每个人心里都有秘密，不愿意说自然是有自己不可说的原因，程宝珠不愿意说他也不会问，程宝珠若是愿意说，他也愿意一听。
只是程府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他也不想进程府。
程宝珠闻言点了点头，她让人去将许秀莲给带了过来，然后带着许秀莲一起去了王府。
到了王府，王天文吩咐下人带许秀莲在院子里玩，自己则将程宝珠带进了书房内。
书房内，程宝珠将自己与程家的关系，以及程家对她的所作所为都说了出来。
“所以，师父，我是从小就被程府遗弃的二姑娘，并不是什么程府大姑娘。”
程宝珠脸上闪过一抹自嘲，“虽然我不知道当年程府为何会将我遗弃，但是如今他们接我回来，为的不是想让我顶替那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大姐姐进侯府去罢了，程府是想保住自己的荣耀才接我回来的。我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听着程宝珠这样平淡的诉说着这件事情，王天文心里不禁有些心疼她了。
程宝珠才多大，不过十五岁的年纪，才将将长大成人，便面临了这么多事情。
程宝珠深吸一口气，她眼中含泪，“我祖母拿我养父母威胁我，我不得不听她的，后来才知道，我养父母并不在她手上，她为了拖住我，甚至不惜骗我，不惜谋算着找人刺伤我，我与她来说又算得上是个什么东西呢？”
她努力将眼中的眼泪憋了回去，“所以师父不必担心我，前日在京城里的事情我是故意的，反正坏的也是程宝玥的名声，程老夫人知道了也狠狠的气了一场，这就够了。”
她抬头看向了王天文，王天文正好视线也落在她身上，那神色有些莫测。
程宝珠看不透他的眼神，她总觉得王天文活得很通透，也许，他早就将自己看透了，只不过是懒得拆穿罢了？
“师父会不会觉得我这样毁我姐姐的名声，心思很坏？”她絮絮叨叨的继续说着，“还有我先前和师父说的，想要师父帮忙收留我一个朋友，其实那所谓的朋友是我养父母的儿子，是我哥哥，我找人悄悄将他劫走了，后来程府四处在找他，我怕他被人找到了……”
越往下说下去她便越觉得有些愧疚。
说来说去，她也是想要利用王天文的。
王天文听完她说的这些只是轻声叹息一声，“丫头，你生性善良，年纪轻轻，若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若不是无所依靠，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所以你不必愧疚，应该愧疚的是那些将你逼迫成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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