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早知道程宝珠准备这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倒还不如她自己准备。
赵夫人听了便有些沉不住气的，“你们懂什么？侯夫人如今师从王神医，身上的本事可不少，她写的药方子未必比宫里的太医差。”
她很是感激程宝珠帮了她女儿赵清儿，自然也见不得旁人这么说程宝珠的。
众人听了惊讶不已，“她学医了？真的假的？”
众人闲聊之余，外头便传来了丫鬟着急的声音，“六少爷，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快快回去吧。”
程宝珠本来还气定神闲的坐着，反正她也不介意旁人说什么的，只是听了丫鬟的声音不禁被这话给吸引过去了。
六少爷，那不是秦天墨吗？
他好好的来这里做什么？侯府的人都不待见他，他何必来这里呢？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不知不觉，她在心里便开始有些担忧他了。
果然，秦老夫人听了丫鬟的话便有些不快了。
外头又传来了秦天墨的声音，“今日是祖母寿辰，我想来给祖母磕磕头，祝贺她大寿。”
秦老夫人憋着一口气，想让人将他赶走，秦嬷嬷觉得有些不妥当，劝住了她，“老夫人，六少爷也是一片孝心，府上也难得像今日这么热闹，不如就叫六少爷来给老夫人磕个头吧。”
她是在提醒这么多人在呢，倒不好闹得不好看。
秦老夫人也明白过来，她看向了秦嬷嬷，“你去带他进来吧。”
秦嬷嬷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最起码，她得去想法子劝着秦天墨换一身衣裳再进来，他平日里穿的都是破的旧的，就连府上的下人都不如的，这样见人了如何是好？
她就要去了，没想到秦天墨自己冲了进来。
众人见了他这幅样子都惊呆了。
秦天墨穿着灰色的破布衫，十分单薄，身上都是补丁，虽然穿得差了，却也难掩他那贵公子的气质，众人见了也没法怀疑他不是府上的六公子。
秦老夫人气得两眼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秦天梵一向是见不得秦天墨的，如今见他竟然这样出来毁秦老夫人的生辰宴，更是气得不行，立马上前就要去踹他，“你这个贱种，这里是你待的地方吗？还不快滚！”
沈氏着急地站了起来，拦都拦不住的。
众人闻言都倒吸一口气。
侯府有个外室子大家都是知道的，也知道他在侯府过得不太好，却没想到是这幅光景。
这再怎么痛恨外室，这孩子总是侯府的骨血啊，也没得这么薄待的。
秦天梵这骂声也足以证明这孩子在侯府的待遇了。
众人又惊又尴尬。
这样的日子撞见这样的事情，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倒是那爱看热闹的，还等着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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