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的僵硬迅速消失，干涸的血迹变得鲜明，仿佛时间被人推动，那些婴儿脐带上的血缓缓低落在地上。
“啉！”一阵锁链的摩擦声音震彻整个墓室。
“呜呜呜！”
“啊！”
“救我！我不想死！”
女子的尖叫声层层叠叠，仿佛3D环绕一样，响在三人的心里。
“听到了吗，她们最后的声音，用嘶哑的声音去怒斥命运的不公。”
当垆女的眼睛骤然睁开，瞳孔里金色的光一时间吸引了三人的视线，却很快变成白色。
“你到底是鬼还是佛？”
张南初喊道。
她眼里的光的确是佛光，但是她身上也的确缠绕着怨气。
怎么会有一个恶鬼修成佛呢，又或者，一个佛堕落成恶鬼。
“是鬼是佛重要吗，当佛，我救不了不该死的人，也杀不了该死的人，我怎么可能是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当垆女自嘲道，右手一抬，手中盛开一朵血色的莲花，伸手一捏，血液低落在莲花座上，很快变成黑色，好像一直存在那里一样。
“你是鬼？那你身上怎么会有佛光！”张南初很意外，佛和鬼自古就没有和平相处的啊。
当垆女缓慢走下莲花座，顺着地面上莲花瓣的边缘走到张南初的面前。
安安立刻做出防御姿势，身后的摄影师退到了更远的地方。
各有各的任务，这不是逃避，他若是上去掺和，张南初和安安与鬼佛像打斗起来的时候，根本施展不开。
当垆女恢复了原本的身高，比张南初还要矮一点，歪着头解释道：“我的确是鬼，可是没有规定说我不能修佛啊，不过我也不屑于修佛。”
“你应该不知道吧，我并不是和你所知道的那样郁郁而终的，我是被人杀死的。被那三个登徒子，和我最敬重的父母。”
当垆女面露凶色，笑的很诡异，“我不会杀你们，因为你们得活着去见她，她给你们留了东西呢。”
转身一步而越到池塘中的一艘小船上，掀开了那艘船上新娘的盖头，映入眼帘的事一个不能称之为人的“人形”。
“你以为她是饿死的？呵呵，她是被一刀一刀砍死的。”
张南初从来没有想过河神的新娘在被送上船之前就已经死了，她不是死于神鬼，而是死于人间的恶魔手里。
女孩的眼球凸出，满脸的血迹，姣好的面容也被利器毁掉，仔细去看，身上的红衣，并不是红布，而是被血染红的，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被锁链困住的手腕，实际上是用了一个比骨头大一点的枷锁，削去一圈的肉，卡在骨头上，想必脚腕也是如此。
这样的话，女孩根本逃不掉。
安安皱起了眉头，撇开脸，咬紧了牙齿，满脸的愤恨。
当垆女跳上另一艘船，拉开另一个新娘的盖头，还是孩子的模样，那位新娘身上虽然没有被割伤，但是却是头部流血，看得出是撞死的。
“我给你介绍一下她们吧，也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恶鬼，你们可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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