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猜想着:看来老头子要闹事了,还是坐下来听听吧,到时候自己也好有个准备。老头子怕他走了,上炕刚坐稳就迫不及待开口了,说:“咋啦,过不下去了。”
他还挺会反咬的,道:“其实您从她来这儿就能看出来,我每次回家都不在,一次我就不说了,还住个没完,我看她这是故意闹事,我没功夫陪她这样,不行就好离好散吧!”
老头子双膝摞着,一手拎着烟袋,一手捂弄着吸了一口又一口的烟锅。实时利用那闲下来的嘴说:“那你说怎样是个好离好散,你能说就说吧。说不出来就回去和你父母商量去吧,必竟你们都是孩子,想的简单。我的意思你也听听。”他又吸了一口烟,这烟也好像是为他鼓劲,要不他也不好意思说,他说:“在你在我家吃饭来回跑乱时,我家把俩千元的一个存折丢了,当时我们都不好意思说,就把它压了下来。别人谁也不来,我们也不是傻子。”
张老师大吃一惊,这简直是无中生有,这老头子也够毒的。想要点饭钱还不说还给我造个贼名,随你怎样说吧,反正我也无话可说了。老头子磕完了烟灰边往袋里插烟锅边说:“我们家好好的女子,让你干了这么一出,就这个人我们就丢不起,但没办法,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也拦不住。但是得给我们遮羞钱。”
“您说想要点钱就行了,干吗还要说存折丢了。您说吧,要多少遮羞钱呢。”
老头子摆出确有其事的架势,说:“那一码是一码,你不承认是你的事,遮羞钱就给上一千元吧,”
张老师没有吱声,老头子又开口了,说:“你要是不吃饭就回去吧,回去和你父母商量吧!啥时候拿来三千元钱,啥时候就和你办离婚。”
儿子回来了,坐在炕上背靠着被子,母亲守在他跟前,等候着佳音,可他第一句就是:“任洁要离婚,还要三千元的遮羞钱。”
母亲一听向后退了几步靠住了柜子,嘴冲着他责怪道:“一听就怨你了,否则她怎么能一张口就要遮羞钱了。小兔崽子,你和人家弄到啥地步了,要是没吵架就不要离了,老娘上哪儿弄那么多的钱呢!”
父亲等母亲唠叨完开口了,说:“不要胡来了,人是你看上的,婚礼是你要举行的,这又要离婚了,你以为小孩子过家家了。”父亲下命令似地说:“这婚不能离,你再不能给胡来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张老师带着哀求地说:“唉呀,我那边都处理好了,只剩下拿钱了,你们也不要再抱什么希望了。这次你去求她恐怕也不干了。”母亲听到已经这样了,无话可说了,只是发愁上哪弄这么多的钱。儿子看到母亲那个苦样,安慰道:“你们就不用发愁了,这钱我来借吧,借不出来我就贷款。”
父亲见儿子贴心了,也不再坚持他的主张了,态度马上转变过来,说:“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们也不能看你笑话儿,家里有多少就给你拿多少,怎么也不能我这儿放着钱,让你贷款去,不过你一定要把事情处理好,不要再对不起人家。”
“满足她的要求就行了。”
四月的天气反复无常,正当张老师凑够了钱送往任家时,天气不再是风和日丽了。早晨,天色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母亲心疼儿子,怕被雨淋了,就不让去了。可儿子急切的心快奔出来了,他巴不得马上送过去,快些把事情处理完毕,所以母亲说啥也拦不住。
张老师兴高采烈地上了路,他脑子里不是惭愧面对任洁家,而是这回可以与小杨公开关系,与小杨结伴同行了。自己这么想着高兴地露出了大牙,正这么笑着,被相对而行的一个人余扫见了,便捎带看了他一眼。这人心想:这个人大脑肯定不清楚,自己走路还偷笑呢。
张老师带着激情骑车速度飞快,不到中午就来了。他把钱递上去,岳父毫不客气地接过来。岳母开始做饭了。
任洁为自己白白地变为一个与事不符的媳妇感到懊恼,人的一生怎么这样不可思议呢,自己万万没想到被人给这样玩弄了一遭。幸亏还没有付出什么,未来的丈夫还可以相信。赶快帮母亲做饭,快去和这个无知的家伙了断关系,再寻找属于自己的丈夫。自己不把这看作可悲,也许还是幸运呢,也许未来的丈夫比他强呢,是自己不该与这种知识浅薄的人在一起。快些吧,快些摆脱他,也许真正的丈夫正在向自己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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