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之前，回眸看了一眼霍谨行。
二人的视线没有相交，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霍谨行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分落寞的神色。
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吗？
林湘宁逐渐走远，霍谨行方才的表情却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犹豫再三，拨通了霍远安远在海外的号码。
“姑奶奶。”霍远安大概以为两个人都回国之后，自己的消停日子终于到了，谁知还是会接到林湘宁的号码。
“又怎么了？”
“没有大事，我只是想要知道，霍谨行会在A市待多长时间？”
“我怎么会知道，你觉得这种事情是我可以打听的吗？”霍远安逐渐压低了声音，似乎生怕被旁人发觉，忙不迭提醒道：“霍爷是为了你来A市的，他什么时候离开，不还是要看你的本事吗？”
“说得也是。”
林湘宁释然似地笑了起来，如果真的看自己的本事，只怕明天霍谨行就要离开了吧？
不，也可能是连夜走。
但霍谨行现在仍旧留下了，那就一定有不得不留下的理由，会是什么呢…
不由林湘宁思考出一个所以然来，手机上便又有一个号码打了进来。
陌生的号码，有意思。
林湘宁开口道：“不好意思，我这边有点事情，回头再和你说。”
话音落下，林湘宁果断切了通话，果真是林正涛苍老的声音。
“听说你已经回国了，不准备回家看看吗？”
林湘宁冷嗤一声，反问道：“爸，不，林正涛，都已经这种时候了，你还需要再我面前演戏吗？”
对于落入下风的人，没谁会保持以往讨好般的语气。
林正涛这些日子面对过太多落井下石，林湘宁的态度比他预料之中好上太多。
他并不意外，反倒是如同漏风的手风琴一般笑了起来：“父慈女孝的戏码，演了这么多年，继续演下去又有什么关系，现在回来可以吗？”
“我有事情想要和你商量，当然，你可以拒绝我，但是代价说不定是整个林氏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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