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你怎么啦?”李江明奇怪的拍了拍这个林夕的肩膀。
“没什么。”诸葛林夕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有事儿说事儿,你知道我的性格。”李江明抱了抱诸葛林夕的肩膀,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诸葛林夕也没骂他,也没有躲避。
“是有点奇怪啊!以前我只要亲你,你不是推我走,就是骂我。今天怎么有点主动投怀送抱的意思?”
“滚。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贫嘴。”诸葛林夕开骂。
“这就对了嘛。哪一天你不骂我,我皮还真有点痒。”李江明继续贫嘴道,“遇到了什么事啊?”
“我妈不同意我们两个了!”诸葛林夕十分懊恼的说。
“阿姨怎么能这样?前两天还好好的啊!”
“嫌贫爱富,喜欢钱呗!李江明谁让你没有钱的?李显军这两天天天往家里跑。不是拿名酒就是拿名烟。”诸葛林夕抱怨道。
“叔叔也不愿意了吗?”
“我爸没有说什么。他不管这事。”
“还好两个人没有全站到李显军那边。”
“还有心情贫嘴。快说怎么办吧?”诸葛林夕十分着急的说,“我妈那个人可真是只认钱不认人的。李显军答应她给她搞十万块钱呢。”
“诸葛林夕,你开玩笑呢?我到哪去弄万块钱?”
要知道,九十年代的十万块钱,相当于现在的二十几万了。
“收培训班的钱呢?不是说了好几万嘛。”
“那钱还要拿来买牛皮,买锣鼓,买蛇皮。一套子买下来也没有剩多少。”
“说来说去就是我没有你的皮影戏重要。”
“什么不重要,我看你跟你妈是一个样,就是爱钱。那么喜欢钱,你去嫁李显军好了。”李江明一生气口无遮拦,胡说乱说。
“李江明,好个狗咬李洞宾。你叫我去嫁李显军是吧?爷们现在就去嫁。”诸葛林夕从椅子上站起来,把马尾辫生气的往后一甩,快步走出了房间,小跑着出了院。
李江明慌忙追出院子,看见诸葛林夕一刻不停的跑了,心里不由误会。
“诸葛林夕,难道也爱上李显军的钱了?”在院子门口发了好一会儿愣,也没有追上去。
诸葛林夕偷偷的回头,见李江明站在院子口,倒背着手在那发愣,也没有追上来,心里恨到了极点。
“好你个李江明,生气了也不追过来哄一哄。枉费我给你谈了这么多年。跟你谈也没捞到啥好处,天天除了生气还是生气。”诸葛林夕越想越气,不由自主来到了河边。
河堤上种着高大垂柳树,下面放着长长的水泥石凳。
诸葛林夕赌着气,往一棵大柳树下面一坐,频繁的回头去看李江明有没有追过来?
看来看去没有见到李江明的影子,心里不由更加生气了。
这时,她想治一治李江明。又没有钱?又没有能耐,就像厕所里的石头还又臭又硬。
她翻翻手机,拨通了妈妈的电话。
“死丫头,死哪去了?是不是要去李江明家了?”
电话拨通,妈妈就是一顿臭骂。
诸葛林夕把手机拿到离耳朵很远的地方,路人奇怪的看了诸葛林夕一眼,心说这姑娘打电话怎么用手把手机举那么远?
好不容易等到妈妈平息了。
诸葛林夕才故意说:“妈。每次打通电话你就开骂,能不能好好说话?”
“说。谁让你人话不听?天天听鬼话的。”
“妈,我现在就听人话。你给李显军打电话,就说我在河堤的柳树下等他。”
“丫头,你终于回心转意了?好好好,我马上打。”
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李显军便打来了电话。
“林夕,你在哪里?我现在过去找你。”
“你找我干什么?我在河堤上,正烦着心呢。”
“宝贝儿。别烦别烦,我马上来找你。”
李显军一声宝贝儿,把诸葛林夕弄得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她赶快下了河堤,找到一个小卖部。
小卖部里有公用电话。
诸葛林夕给老板娘一块钱。然后用公用电话,拨通了李江明的手机。
诸葛林夕故意捏着嗓子:“喂,你好,是李江明吗?”
“是我,请问你找谁?”李江明听着陌生的女声有些奇怪。
“我是你同学呀,你忘了。我记得你不是跟诸葛林夕在谈朋友吗?怎么你们分手了?”
“你才分手了呢。你是哪位?”李江明冒着火说。
“哎呀,李江明。我好心好意跟你说话,你怎么还发上火了?”
“你要说什么?”
诸葛林夕把嗓子捏的更细,尽量让李江明听不出来声音。
“我看到诸葛林夕和李显军。在河堤的大柳树下约会呢?”
“什么?”李江明的脑袋嗡的一下,该死的诸葛林夕就争吵了两句,把几年的感情置之不理。就去找哪个渣子约会了?
“说,他们在哪里?”
“就在北大桥这边的河堤上。”
“你看清楚了。”李江明忘了问打电话人的名字,只顾生气了。
他挂了电话,发疯似的冲出院子,向北大桥的河堤上跑去。
李显军这时候刚刚来,他看到一袭红裙扎着漂亮马尾的诸葛林夕,眼睛都直了。
诸葛林夕可是当年的校花,多少男孩子心中的偶像。
谁知最后被能唱能跳的李江明俘虏了?
为这事李显军还发誓要剁了李江明呢。
如今这个心中的女神,主动约自己,把李显军乐死了。
他几步就跑到诸葛林夕面前,并排和诸葛林夕坐在石凳上。
诸葛林夕心里暗道:李江明等一会儿,让你好好吃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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