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雁城外,靠近荡城的北山山脚下,有一处院落,十分不起眼,又异常突兀。
说不起眼,是因为这个院落与普通的农家院落并无两样。
说突兀,便是这方圆五十里内,只有这一个农家院。
时值傍晚,院中炊烟袅袅,一个断了腿的老人在灶间忙碌,另一个年轻的木着脸在看火。
“饭好了,去喊公子一声。”老人转头朝着年轻人念叨了一声。
转过脸,老人的左眼上戴着一个漆黑的眼罩,面上从额头至下有一道狰狞的伤疤。
见年轻人没有动弹,他非常不高兴地抓起一块抹布丢了过去:“楚灰,给老子去喊公子吃饭!”
听了这话,楚徽很不情愿地抬起头:“我来此是有正经事的,不是整天伺候你们吃吃喝喝的。”
“呵,你的正经事无非就是让我家公子帮你主子卖命,但你可别忘了,你那高高在上的王爷主子,可是欠了我们公子几十上百条人命!”
说完,老人又抓了块擦锅底的丝瓜络丢了过去:“你要想被赶出去,就尽管在这儿摆你们定南王府的架子吧!”
楚徽抹了一把脸,算是把锅底灰给擦了个均匀。
随后不爽地站起身:“去就去!”
说完,他扭头走出了灶间。
老人看他出去,不屑地冷哼一声,仔细地将做好的饭菜装进食盒,熄灭了灶膛里的火,一步一蹒跚地往外走去。
院子从外看去虽然简陋,可推门而入,内间却大有乾坤。
楚徽敲了敲门,听见里面咳嗽了两声,便叹了口气推门而入:“熠公子,吃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