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夏星的话，明烟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冒出一股股的冷气。
“不能把我打死，就打我带来的人，意思就是，你们若是被打死了，也是替我死的是吗？”
明烟下意识问了一句，声音很小，似是喃喃自语一般。
“是的，”夏星点点头：“不过我们若是替王妃受罚而死，便就成了恶魂。”
“什么意思？”明烟只觉得自己的手忍不住颤了颤。
“就是……死的不是我们，死的是王妃虔诚悔过之后驱逐而出的恶念，只不过死在我们身上而已。”
说完，夏星看着明烟眨了眨眼：“王妃是不是被吓到了？”
闻言，秋容伸手扯了扯夏星的衣袖。
夏星“嘿嘿”一笑，显得格外高兴。
明烟看着她们四个，深吸了一口气后道：“所以，你们都知道自己跟我去宗祠必死无疑，为什么还来？”
听了这话，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人回答。
片刻后，明烟看向春华：“你来说，我信你不会骗我。”
闻言，春华低垂着头，小声道：“因为王妃是主子我们是下人。”
话音落，明烟胸中漫出一股苦涩和愤怒。
但偏偏她们四个一脸坦然，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不合理的一般。
这让明烟在这一刻，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在这里，在这个世界，人命如草芥。
“王妃，奴才都是主子的人，能为主子而死的奴才都是忠奴，传出去是会被人赞颂的。”
冬霜头脑简单，这会儿察觉到大家的情绪都不太对，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话音方落，她们便眼睁睁看着明烟落下泪来。
在这一刻，她们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明烟真的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