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明烟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击中了胸腔。
她只感觉到一股剧烈的酸楚从胸口蔓延开来，只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如潮水一般滚过了四肢百骸，瞬间让她失去了力气。
“你……你是明家的人！”明烟感觉到身上的力气逐渐消失，最后只撑着一口气盯着明烁那张可怕的脸，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没错，我就是明家的人！”明烁厉声道：“我这张脸，就是因你毁成这样的，你给我牢牢记着，你欠我的，你欠我的，你，欠我的！”
近乎咆哮的怒吼回荡在整个石室之中。
明烟双眼一翻，干脆利落地昏死了过去。
明烁看似死死地掐着明烟的肩膀，可事实上却没有用上多少力气。
她眼睛一闭，明烁就将她接到了怀中，抱着她坐在了地上，满脸茫然地抬起了头。
布条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出来，眼神冷漠地站在花纹阵外看着他们兄妹。
见明烁抬头看了过来，他道：“你既然如此恨你妹妹，又为何要救她？”
“我不恨她。”明烁摇头：“我只是见不得她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
“你方才说你的脸是她害的，还不恨？”
明烁摇头：“一张脸，换她活着，很值得。”
说着，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昏死的明烟，语气不自觉地柔软了下来：“前辈不知道，我这妹妹从小最是娇惯，怕冷又怕热，贪吃又闹腾。”
“但她偏偏又是最贴心乖巧的，就连平日里对我们兄弟几个最严厉的武师傅，对她都最温柔。”
“如果没有当年那些事，我妹妹该是天之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