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是在跟在下开玩笑?”刘豹闻声抬头,挑眉看向沮授。
沮授见刘豹脸色揶揄,脸上一赧,呵呵道:“冀州遍地文臣,治国安邦自是不在话下,定能为主上分忧,然而天下繁乱,相较于文治,自是武功更为重要。大将军同意此番考校,倒也不无道理。”
刘豹听他自问自答,翻了个白眼,指着身前不远处的营帐,没好气道:“大将军心里考虑什么,你们这些内府谋士盘算什么,还轮不到我一外将操心。我的想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办好差事,好让大将军放我回家,搂老婆睡觉。”
沮授听刘豹说得直白,禁不住笑出声响,同时顺着刘豹的指向,不解道:“二公子的军营尽数被毁,右将军可是发现了什么玄机?”
刘豹看着茫然的沮授,纳闷道:“先生当真看不出端倪?”
沮授被刘豹这么一提醒,嘀嘀咕咕半天,“军营尽毁,营内人马却是井然有序,属实让人摸不上头脑,”说完之后他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哑然道,“原来是提前料到敌军动作,有意布置了空营诱敌。”
刘豹点头,要说挥斥方遒定方向下指标当领导,自然是沮授这些读书人心眼杂手段多,但要说亲历前线以命搏杀,那么就凭他们这些所谓军师的花拳绣腿,怕是鲜少有人遭过那罪,本事也就跟着稀松了下去。
沮授顶着将军名号不假,但以他在袁营里面的地位,平日想来手下将校不知凡几,根本无须事必躬亲,所以对于前线对敌的经验,多是来自“纸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加上他此次出征也只是挂名主将,心思全然不在打仗,而是在于遵照嘱咐,主持公子们的考校事宜,好给冀州的三子之争做上个了结。
如今更是与刘豹商议之下,有意让新带来的冀州援军独当一面,婉拒高览分兵“伺候”三位少爷,才会直接对敌搏杀。
沮授被刘豹点拨之后,再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丝钦佩,有道是百闻不如一见,对于那些关于刘豹这只无须蛮的传闻瞬间更信几分,信心跟着变得十足。
刘豹见沮授看着自己的目光忽然变得怪异,浑身泛起鸡皮疙瘩,连忙继续问道:“所以我的意思是,这番考校,先生当真以为长公子毫无悬念?”
考校?
沮授一愣,没想到刘豹以为自己开玩笑的是这事,顿时与他相视一笑,转身再看眼袁熙军营,心思斗转。
刘豹点到即止,不好继续掺和,考校如何自是由沮授操持。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带着袁军打赢公孙瓒,好让袁绍放自己回家,与心里记挂的蔡小姐团聚。
然而公孙瓒此次从容夜袭,明显要给初来乍到的自己一个下马威,俨然不是邺城文武口中的那般强弩之末,相较于被围困,反倒更像是主动抱团防守。
公孙瓒借着人造的地利,居高临下,攻如猛虎下山,守则箭雨如盆,营寨里面又备足打持久战的粮草,自己又没有时间把他围到山穷水尽弹尽粮绝,属实让人头疼。
回去军营,留沮授主持局面,刘豹快速回去了住处,问手下要来了笔墨,用拙劣的作画水平在竹简上勾勾画画半天,勉强画出个能看的图来。
他放下毛笔,长长舒了口气,刚想擦下额头上的汗珠,忽然瞧见随着笔墨,竟然还特意带来了一方紫色锦帕。
锦袍款式熟悉,上面同样萦绕着熟悉的幽香,这让刘豹顿时明白,宇文轩这个狐媚子这是在跟自己“玩游戏”。
刘豹气急反笑,不等发作去抓她,就见沮授火急火燎地跑进营帐,高呼道:“坏了坏了,黑山张燕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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