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见宇文轩蹙着黛眉,咽了口唾沫,紧张道:“表妹,除了那什么不见人影的吕布遗孤,咱们就没别的法子了?”
宇文轩被高干打断思绪,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戴罪立功的又不是我,我只给你出个主意,不行就拉倒,自己想办法去!”
砰!
高干看着眼前房门紧闭,碰了一鼻子灰,刚想要发作,但又想到还要指望这个妹妹给自己求情,于是强压火气,只敢在心里破口大骂,“老子就不该听高柔那兔崽子的话,沾惹上那什么袁熙,还有这什么匈奴表妹,现在被他们假传了军令也不敢捅破,可是害惨了我!”
他怏怏回去住处,扭头就睡。
各怀鬼胎之下,直到第二天清晨,张杨选择第一个接见高干。
高干除了是袁绍的外甥,还是掌控并州大部的州牧,手下有着精兵数万,与河东刘豹抵背相助,威胁到河内西面,自是叫张杨不敢怠慢。
高干此时饱饱睡了一觉,全无在宇文轩面前那般软弱,昂起鼻孔耷拉着圆脸,对着坐在自己前面的张杨也不客气,开门见山道:“高某非是刻意叨扰大司马,而是恰巧要去河东办差,顺带来趟河内,找大司马叙叙旧谊。”
张杨呵呵赔笑,一脸我懂也不点破,对着高干客气道:“并州牧有心,府上前日新得一批上好黄芪,正好作为绵薄谢礼,还请并州牧替张某向大将军问安。”
“嗯,大司马有心,在下在这里替大将军先行谢过。”高干对着张杨抱拳,然后呆坐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把话题继续下去。
高干想自己从晋阳离开的时候,宇文轩那个臭丫头跟他信誓旦旦,说她有办法说服张杨叫自己戴罪立功,因此就没带几个能说会道的内府门客同行。
现在那死丫头撂了挑子,他又不善拐外抹角,直叫想死的心都有,心里又把宇文轩骂了千百遍。
好在陪着张杨一起接见高干的,还有他的长史薛洪。
薛洪见气氛僵住,主动放低身段,打开话茬道:“哎,也不瞒并州牧,河内地处四战之地,北有黑山张燕,西有匈奴王刘豹,东边与大将军相近,南面则是把持朝纲的曹司空,属实前途坎坷,叫人心忧啊。”
高干闻言看了眼面带笑意的薛洪,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咳嗽两声,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他板正起脸,回归正题,对张杨豪气道:“这好办,大司马可与我们冀州结为同好,这样便是四面去其二,也就坎坷不起来。”
张杨没说话,又是一旁的薛洪拍了下脑门,对着高干告罪道:“都怪薛某口不择言,忘了东面如今已经不与冀州接壤,诚如并州牧所言,应当是三面去其一才是。”
高干听完话后脸色大变,这地又不会搬家,哪能说少就少,薛洪所言,不过是在提点自己,如今冀州所属的黎阳已经被曹操占去,不再归冀州管辖,叫河内与冀州的通路受限,但也远没到他口中不接壤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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