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只手紧紧攥紧地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
二人目光对峙。
一张俊美无暇的脸孔映入她的眼帘。
那双漆黑的眼里都是狠厉。
“林舒，我只和你说一次，给我老老实实躺着。”
她如果再敢乱来挑战他的底线，他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林舒和他相处多年，自然知道她这个眼神意味着什么。
他要发火了。
他很生气。
“躺下。”
顾爵夜冰冷的目光，紧紧盯在她的脸上，“我不喜欢重复我说过的话。”
苏青和陶崖看着顾爵夜这样，呼吸都紧张起来，仿佛被胁迫的人是自己，恨不得能够代替林舒躺下。
可林舒只是平静地回应着顾爵夜的眼神，神态里透着倔强和坚持：“我要回去。”
她的额头血还在流，但她的眼神明亮，姿态是半分不肯退让。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都快死了。”虽然是关心的话，但从顾爵夜的薄唇里说出来，还有几分戏谑的嘲讽。
似乎在提醒她的不知死活。
但林舒还是重复。
“我要回去。”
“我要拿回我的钱。”
“不要命也要钱？”顾爵夜问。
林舒喉间一动，漆黑的睫毛扇了一会，望着面前的爱人。
慢慢启唇。
“对。”
命而已，他以为她还在乎吗，她这满是疮痍的人生早就不值一过。
不就是磕头，不就是被酒瓶砸，不就是自尊和人格都被人按在地上摩擦，她不在乎。
她早就不是那个骄傲的林大小姐，她只是林舒，陪酒女林舒。
“林舒，你…你怎么这样和顾少总裁说话呢？”苏青紧张起来。
她虽不了解林舒和顾少总裁之前的纠葛，但她却清楚的知道，顾少总裁的手段狠厉，任何得罪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林舒好不容易死里逃生。
何必……
林舒没说话，但她心里却很清楚，如果顾爵夜再拦着她，再难听的话她都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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