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陶岩整日泡在研究室里,都是陶崖一个人在维持着医院。
他早已羽翼丰满。
现下的紧张,不是因为父亲,也不是因为无知,只是因为眼前的林舒。
她穿着条纹病服站在窗边,美丽的脸上没有血色,那双漆黑的眼睛里盛满重重的伤感,虽整日在这方小小天地里,不用为了生计发愁,可她没有一分一秒停止过忧思。
为了她的父母,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谢谢陶院长,我感觉还是老样子,就这里有些疼,”她抬手轻摸一下胸口,慢慢绽出一个冷静的微笑,“别的都还好。”
陶岩看了她一眼,胸口不易觉察得起伏,似乎是在为了惋惜,又像是在为什么感到无力,最终只剩下叹气,没有说话。
陶崖在旁边帮着父亲给林舒检查,趁着换药水的间隙,抬眼看向林舒,小心翼翼的眼神中,还藏着几分有话要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递出去,准备交给林舒。
林舒一秒就看懂了他的眼神,点点头,也伸手过去接。
“要我说,”陶岩在这时开口,打断二人的动作,“你还是要多多休息,很多事情能不想就不要想,心情好,才能恢复好。”
“我知道,可是我……”
“忍不住是吧?”陶岩补充后半句,这样的回答他早在很多个病人那里听过。
林舒脸色微微发红,“陶院长,我的病让您费心了。”
她知道陶岩已经不出来接诊很多年了,为她操心的每一分每一秒,原本都该用在他的医学研究上,那才是造福人民的大事。
不该就她的。
就像是给一个漏掉的锅里倒水,再怎么努力,也都是是徒劳。
陶岩听到这话,原本严肃的脸上扯出几分笑意,“医生的天职就是救人,费心也情理之中,你如果能乖乖配合治疗就好了。”
“你能快点好起来,爵夜也能少担心一些。那孩子虽然面冷,但心热,其实心里还是关心你的。”
听到陶岩提起顾爵夜,林舒面色还有些不自然,嘴比脑子更快得脱口一句——
“他现在估计已经恨死我了,怎么会在乎我的死活。”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顾爵夜,起初心里有些紧张,担心顾爵夜将对她的怒火迁移到哥哥身上,可这些日子下来,她心里的紧张竟在悄无声息中被另一种更复杂的情绪替代。
她发现,哪怕是隔着这么多牵扯不清的爱恨,她还是想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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