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从前不真心他父亲性命的人，现在也照样不被人珍惜，这算不算另外一种报应。
顾爵夜并没有因为林斌说的话而不快，他还是镇定，因为他很清楚他是为什么而来。
“你放了他，当年的事情我可以给你交代。”
虽然爷爷临死之前嘱咐过，让他不要去查那件事，但他出发之前已经下令，这次必定要一个水落石出的答案。
不管是给宋衍，还是给他。
“交代，什么交代？”宋衍根本不相信他，他冷声对顾爵夜说道，“少总裁，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以顾氏的权势地位，如果当年的事情你们真的想查，早就应该查不出来了。”
顾爵夜神色微冷，这话说的不错，当年事情发生后确实是最好的时机，现在过了这么多年，哪怕当初有些痕迹遗留，只怕也随着岁月变迁消失在风里。
“哪怕再难查，我也会查出来给你一个交代，”顾爵夜冷静地回答他，“你先把林斌放了，他和这件事没关系。
宋衍闻声继续发笑。
没关系？
没关系就无辜吗？
他父亲和顾爵夜又有什么关系，需要为了顾爵夜去死。
“我已经等了很多年，现在不想等了，要么你现在就给我一个交代，要么你就回去把林斌留下。”
所有人都以为他大费周章把顾爵夜叫到海边是为了对顾爵夜怎么样？
错了。
死是最大的解脱，对顾爵夜这种人而言，永远和爱人成仇，这才是最大的折磨。
他要的就是这个。
“宋衍，我劝你适可而止。”顾爵夜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宋衍冷哼，“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
一时间，二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格外紧张，没人想过要退让。
海风咸咸的，像是血洒在铁上生锈之后散发出来的味道，钻进宋衍的鼻腔里，他陡然有了几分泪意。
父亲，你在天之灵看见了吗？
在你一厢情愿地为顾氏奉献出生命之后，这么多年里，他们没有一个人想过去研究你的死因。
呵呵，何其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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