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夜，他一步一步朝着三人走来，脸上有一张格外鲜明的表情。
眼底清晰的锐利，就像是刚刚出鞘的刀锋，让人觉得不容忽视。
“你……”顾曦不懂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时出现。
顾爵夜想起在秦聪禀告里曾说过，他手下有一个人叫张勇，和宋衍是旧相识，在宋衍挟持林斌的过程中也帮了忙。
现在看，应该就是眼前这人。
顾爵夜思绪转了一圈，轻轻撩起眼皮，对眼前人说道——
“我知道你，你叫张勇是吧，今天的事情翻过去，我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你……你……闭嘴！”张勇纠结了一瞬，对顾爵夜撂下一句没有力度的警告，他转头看向宋衍，“宋衍，你不能相信他！”
他一边说话，手掌轻轻摇动，手腕上的手表散发出金色的光泽，不动声色地提醒宋衍。
宋衍看见那抹金光，神色猛地下沉。
那表是林斌的……
张勇是想提醒他，别忘了屋子里还有一个林斌，而林斌已经快死了……
“我不信你。”
宋衍脑过闪过光亮，转脸看着顾爵夜，刚刚的纠结和为难已经全部褪去，只剩下木然的冷静。
如果今天他没有喂林斌吃下那颗药丸，现在或许还能去听一听顾爵夜给他的保证。
但，林斌快死了。
他没有办法把林斌交给顾爵夜。
不管当年的幕后黑手是谁，他今夜都选不了顾爵夜。
或许，今日的一切在当年他跟着顾庚上车那天，就已经注定好了吧？
他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将所有嘲讽都留给自己，将感激的目光看向张勇。
还好有他在，否则，他差点就忘了，误以为自己真的有选择的权利。
冷静之后，宋衍看着顾爵夜说到——
“顾爵夜，当年父亲为你而死是事实，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现在你上下嘴唇一碰，我就相信事实并非如此？
不，我没有那么蠢。
你要我给你两个小时，我给了，现在……”
宋衍走到张勇身边，拿起他的手腕，看了一眼时间。
获悉之后，放下他的手，抬头看着顾爵夜落下最后的态度——
“你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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