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曦没有反驳，只是看着他，看看他接下来还有什么难听的话在等着自己。
“爵夜生死未卜，林舒下落不明，你还在这里装什么好人？顾曦，既然大家已经把假面撕开，没有必要再假惺惺地装好人了吧！”
听到陶崖接下来的话，就连在旁边秦聪都忍不住错愕。
他跟在顾爵夜身边多年，和陶崖也算是老相识，以往的陶崖就算是生气，也不会这么明晃晃暴露怒火，儒雅谦和似乎刻在他气质里的一部分。
到今日秦聪才知道，原来陶崖并非不会怒，只是从前的事情没有到那份上。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好人，”顾曦应承着陶崖的话，回应着他的目光，“那你呢，你又是什么好人了吗？”
“你什么意思？”陶崖回应她。
“呵呵，”顾曦继续冷笑，“你现在在这里指责我，将顾爵夜的消失还有林舒意外都和我扯上关系， 那么我问你，你心里真正关心的到底是顾爵夜还是林舒？”
“我关心的当然是……他们两个人！”陶崖回答她。
顾曦还是笑，只是笑里多了几分意味深长，她迎着陶崖的眼睛，慢慢说道——
“最好如此。”
陶崖被她这样盯着，心跳忍不住加快，连他自己都错愕，明明回答的是他真实想法，为什么还是会心虚。
顾曦从他面前擦过，这一天过得实在太过于动荡，她已经不想再思考别的，只想有个地方能够静一静。
“大小姐，您等一下。”秦聪看见她动作，快速上前来拦着她。
“怎么了？”顾曦停下脚步望着他。
秦聪不卑不亢道，“今天的事情实在过于复杂，大小姐，还请您跟我们回去老宅住吧。我觉得总裁还有总裁夫人，应该会有事情想要问您。”
虽秦聪已经尽量把话说得委婉，给顾曦留了面子，可顾曦这会心情很差，根本不想再配合演出。
“留人质的吧？”
虽然顾庭陈媛那夫妻俩平时不太管大儿子，可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必然是要出来装一装慈爱父母的模样。
她自小就在他们二人跟前长大，对这两个人本性也算有些了解。
顾庭意识到自己被蒙蔽多年，自然要发怒，而陈媛，她虽然表面上装出温柔大度的贵妇人模样，可若是被刺激，也会发疯。
折腾一番，她竟落到这两个人手里，呵，真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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