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很好，我该谢谢你，”林舒深吸一口气，把复杂的情绪全部压下，对苏青挤出一个微笑，“如果不是你，估计北城别的人也不会告诉我这些。”
这些真相对她来说特别重要。
还差一点，她就要在愤恨中迷失理智了。
“你还好吗？”苏青认真看向林舒，目光和语气都充满着关心，“你如果不开心，可以哭一会，没关系的。”
林舒那张美人面上，变幻着失落的表情，最后还是尽数隐没。
她收起情绪，对苏青摇摇头。
不哭了。
她的眼泪早在一次次和亲人死别、和爱人死别中流淌干涸，哭再多次也无法回到过去，她和顾爵夜之间的隔阂一早就种下，早就是不可能的了。
她在心里一字一句冷静地劝说自己，可还是压不住心口的难受。
原来，哪怕是懂了，还是会这么痛。
她无法告诉苏青，其实她真的很嫉妒苏婉，嫉妒她可以以一个拯救者的姿态来到顾爵夜的生命中，嫉妒她可以以最相配的身份陪伴顾爵夜左右，嫉妒他们之间没有误会，没有仇恨，更没有必须分开的理由。
苏婉。
林舒心中悲痛，念着这两个字，只觉得她好幸福。
“林小姐，你也别这么难过，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苏青看她伤心，十分想要安慰她，可她的成长便是一路打掉牙齿混血吞，真不知道该怎么抚慰别人的心疼，不由就有些着急。
“苏婉是个怎么样的人，我是说，除了出色的工作能力之外，她的性格怎么样？是否缱绻温柔，又是否温柔可人。你，见过她吗？”林舒则比苏青冷静，问出她关心的问题。
她盯着苏青的眼眸，静静等待着回答.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期待的什么答案，若苏青告诉自己苏婉很好，她是会为顾爵夜高兴，还是会更加自惭形秽。
从前她在顾爵夜身边时，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和他吵架，给他摆脸色，如此阴晴不定的她，确实不配得到顾爵夜的爱啊。
这个念头像利刃，划破林舒的心坎，她疼得几乎要叫出声，却又只能往下忍。
苏青望着林舒的脸，原本也不打算再说，可看她望着自己要答案，也没有办法，叹气之后才道——
“我没见过苏婉小姐，只是听说，她是香江苏家的大小姐，出身不凡，为人处世也很老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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