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无法之地的范畴已经不足够了。”司彦轻声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也有些纠结。
“你的意思是，还有其他地方生长着魔植？在哪儿？”林牧激动地向前几步，还没来到司彦身前，就被季宸拦了下来。
对方一只手挡在季宸身前，一向被兜帽遮住的赤红瞳孔，此刻正冷漠地盯着林牧，看起来危险又诡异。
若不是季宸身上确实散发着灵力，刚刚那一瞬间，林牧还以为对方是一只披着人皮的魔族。
“抱歉，是我失礼了。”林牧很快回过神来，冲司彦道了声歉。
“没什么，我能理解。”司彦轻轻摇了摇头，但再次看向林牧时，脸上的表情比之之前还要凝重。
“您可能不太清楚，无法之地对于魔族来说，只不过是一个类似于‘暂居住’的存在。”
“所有存在于无法之地的魔族，都不过是一些最低等的魔族。”
“魔族之人大多生存在魔界，他们和人间界之间，有一道十分强大的结界。”
“实力强大的魔族，无法通过这道结界。相反，一些实力低微的魔族，倒是有可能穿过结界，来到人间界。”
“而无法之地，就是距离两个地界最近的地方。”
听到司彦的话，林牧心中的疑惑，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也就是说，我要去魔界搜集魔植？”
听到林牧的话，司彦却摇了摇头。
“魔界和人间界之间的结界，限制的是两个种族。不单单是魔族无法来到人间界，同理，人族也无法轻易到达魔族。”
“不过，在结界与无法之地之间的那个范围，同样是魔气最浓郁的地方，以您现在的实力，也可以通过。”
“但其实，我是不太建议您去的。”司彦低垂着头慢慢抬起，脸上的表情很是平静，只是单纯的陈诉事实。
“以您现在的实力，会死的。”
听到司彦的话，林牧用力握紧了拳头。
“我知道，可就算这样，我也必须要去。”林牧眼神坚定。
“是吗。”司彦脸上的表情更加温柔。
“还有一点，关于您之前解决掉的那个魔族，我认为他只是下毒之人，而非制作毒药之人。”
“你的意思是？”林牧激动地再次上前一步，不过看到季宸那警惕的目光后，又强压下激动回到原位，但目光一直灼灼地望着司彦。
“制作毒药之人还存活于世，您在搜集魔植的过程中，可以继续寻找。”
得到司彦的肯定，林牧更加安心了。
他冲着司彦道了声谢后，匆匆离去，准备和冰绮梦打声招呼便离开。
“阿宸，我不理解，你说，值得吗？”看着林牧欢快的背影，司彦脸上温和的笑容慢慢消失，最后冷漠得令人心惊。
“我认为，只要是为了喜欢的人，一切都是值得的。”说这话时，季宸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司彦脸上。
只不过在司彦转头看向他时，却又快速移开视线。
“即使对方并不爱他，甚至对他的感情只是利用？”说到这里，司彦的声音更加冰冷。
“……或许？”这下，季宸也无法给出一个肯定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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