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耽误了时辰，今天晚上全都给我饿着肚子睡！”
也许真的是怕打坏了这一张张好看的脸，李婆婆虽然骂人骂得很，却始终没有真的对她们动过手。
傍晚时分，楹枝就见到了李婆婆口中要接的人。
一对双胞胎姐妹，也都是十岁左右的年纪，和含玉含梦一样，都是花骨朵儿一般的姑娘，怯生生的躲在不知道是父亲还是叔伯身份的男人身后。
不过也才十两银子，男人拿了银子转身就走。
那两个姑娘虽然害怕，却也没有更多反抗的举动，只接过含梦递过去的馒头，一边擦眼泪一边大口大口的啃。
也不知道是心里难过，还是饿狠了。
李婆婆也给两个姑娘取了名字，大的叫含情，小的叫含默，等两个小丫头将手里的馒头咽下去，天色都已经擦黑。
但看着李婆婆的意思，她们还要继续走。
“含玉姐姐。”楹枝轻唤了一声，脚步轻快的走到了含玉身边，这动静传到了最前方，引得李婆婆侧目盯着她看了两眼。
但楹枝就像看不到一样，完全忽视了李婆婆，扯着含玉的衣袖便问了一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看着天都要黑了呢。”
“李婆婆是千人阁分行的牙婆，我们当然是要去千人阁啦。”对于牙婆，还有这里面所有的流程，含玉显然都十分了解。
见楹枝来问，干脆又多解释了两句道，“你也不用太紧张，反正做流民，早晚也就是个死，被卖掉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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