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分区大院的围墙外靠着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
双颊塌陷,只露出大大眼眶的墨宴努力睁大着深凹进去的双眼。
“谁还能认识我哪?”
墨宴自言自语地蹲了下来。
黑丝巾缠绕住她的头发,她感受着丝巾的钛钢坠儿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她的后背。
起风了,
狂风横扫着暴雨冲刷着墨宴。
墨宴就蹲在那里一动不动。
三十多年了,就在这里,姥姥被撞死了,自己的骨盆被挤压碎了。
墨宴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温度了,她缓缓地站起来。
路灯下,如注的暴雨呈白色状。
墨宴幽幽地站起身来。
暴雨中,墨宴平地跃起就蹲在了墙头上。
军分区大院内正在拆迁中。
墨宴潜入进了一个小院内,她靠着残破的门口,望着里面的断垣残壁。
“我就出生在这里。”
墨宴在自言自语。
蓝翰臣!
当年和蓝翰臣亲如兄弟的还有谁?
安副司令员!
郑参谋长!
余部长!
墨宴的眼前浮现出一张牌桌,这三个人身穿军装和蓝翰臣在打牌。
郑参谋长抱着小小的墨宴,让墨宴坐在他的腿上。
“办了他!”
墨宴的耳边想起了这三个字:
“办了他!”
办了谁?江副司令员吗?
墨宴思索着,此时,一袭黑斗篷极速地闪进了院子,它停在了墨宴的身后。
墨宴没有回头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