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雇佣这帮学生，花销可不小，您先垫上是没问题，但总部能不能批，就是个大问题了。”
“没道理，花自己的钱，办公家的差事。”
“要是让记者知道了，好麻烦的！”
人口普查这项工作，单调又乏味，需不停地写，需要挨家挨户地去做登记，非常繁琐。
就拿旺角这片接近十公里的木档区，没有一百人，是搞不定的，可能调给刘存信的，只有二十人，这还是看在刘家的面子上。
一百人就按照每人事块算，也需要一天一千块，时间长了，就是一笔巨款，总部的大佬们，根本不会同意的，想都不要想。
还得想其他办法！
阿力说的对，没有用自家的钱，去办公家的事，刘存信自己掏这笔钱没问题，但就是容易让人诟病，说闲话。
“人不够，还不让自己花钱，干两年也够呛能搞定，真他妈的烦！”
刘存信有点不耐烦，嘴里恶狠狠地骂道。
站在刘存信身边的人，都沉默了，因为大部分都是文职，并不是整日寻街的军装，就算是有每日补贴，但也是辛苦钱，大家早就不想干了，想要回到办公室吹风扇。
“也不是没有办法，但要看刘长官愿不愿意回一趟总部。”
一个正在给档案袋标记号的军装，嘴里喃喃说道，声音不大不小，但却能让周围所有人听清。
有办法？
回总部？
刘存信并不认识这些来帮忙的文职们，他只负责给钱，不管是买下午茶，还是晚上的夜宵，都只是签个字，酒楼经理每个星期回去公司领钱。
别看一起公事快一个月了，他除了几个小头目外，其他人都不认识。
这就是两兄弟不同的风格，如果是刘存义带队，一定会准确叫出每个人的名字，甚至会记住大家喜欢抽什么烟，喜欢喝什么奶茶。
“你过来！”
因为叫不出来名字，刘存信摆了摆手，让正在整理档案袋的军装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
刘存信掏出烟盒，扔给出声军装一支，询问其叫什么名字。
“我叫兰江，大家都叫我无头。”
军装把香烟别在耳朵上，没有立刻抽，反而是从口袋中掏出打火机，主动给面前的长官点烟。
“无头？”
'奇怪的外号！都说有起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大家能叫开，说明大家都认为你这个外号比较适合你。'
眼色不错，刘存信抬起头，吐了一口烟，询问起兰江为什么有怎么奇怪的外号。
兰江还是面无表情，冷静地说道：“这是我在黄竹坑训练时，同届学员给我的外号，大家都说我做事没有章法，没头没脑的，不如就叫无头。”
没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