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萤暗自心想。
“即使我真的不孕不育，对我的人生也没有任何影响。”
付乾舟沉声道，缓缓的，淡淡的，像在述说距离他很遥远的事情，不像在说自己的事。
“我这样算是失败的男人吗？”
说着，他自嘲地嗤笑一声。
萧楚萤挑眉，“什么算是成功的男人？像是事业有成？家庭美满？狩猎了很多女人的那种？”
这种观念完完全全就是把男人看作狩猎者，女人是猎物，所以，睡的女人越多的男人，越受人追捧，被人敬仰。
“所以，我给了很多人攻击我的‘缺陷’。”付乾舟淡声道。
但是，萧楚萤不是来和他探讨这个的，她只想找到活命的出路。
要是人工受孕这条路走不了，那就只有考虑勾搭别的男人了，她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所长，我想去生殖科看看。”
付乾舟挑眉，“你又生了什么病？”
“我觉得我是石女。”萧楚萤硬着头皮胡诌。
话落，走廊上又是一阵沉默。
“那有什么关系。”良久，付乾舟才低声道。
萧楚萤话音软了下来，“不是说死刑犯在临死前，向监狱提要求的话，监狱都会尽量满足吗？”
“那又如何？”
“我想……”
付乾舟毫不犹豫截断她，“想都不要想！”
萧楚萤气得跺脚，“我还什么都没说！”
反正又是想勾引他的那一套，要不就是想睡别的男人。
“你想不想去吃饭？”付乾舟转移话题。
萧楚萤这才觉出自己饿了，老实巴交点头。
随后，付乾舟带着萧楚萤又来到天使之翼餐厅。
这次，萧楚萤很聪明，只点自己的菜。
让她没想到的是，付乾舟也点了菜，于是她不解的问：“所长也要吃吗？”
付乾舟嗯了一声，“突然觉得没必要端着。”
毕竟上次看着她吃一堆菜，自己却不能吃，最后还剩了好多，也挺累的。
萧楚萤又忽然开口，“假如，我是说假如，我不是监狱里的犯人，没犯过罪，遵纪守法好公民，你还会拒绝我吗？”
“没有假如。”付乾舟说得十分坚定，“而且，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萧楚萤不依不饶，“要是你真的性无能的话，我正好是石女，咱俩在一起不是挺配的吗？还能帮你挡桃花，应付家人的催婚！
这是一举多得的双赢行为啊！”
闻言，付乾舟有点脑阔疼，忍不住揉起了眉心，大手遮住了他的面颊。
如果不是他肩膀轻微的抖动出卖了他，萧楚萤还真以为他单纯是在揉眉心。
“你在笑？你居然在笑？你居然敢笑我？”
萧楚萤顿时恼羞成怒，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声音也抬高了许多。
“我都不嫌弃你不举，你居然嫌弃我是个石女？！”
话音高亢，惹得对面桌的人都忍不住看了过来，甚至其他桌的人也朝这边张望，只不过被高大的椅背遮挡了视线。
付乾舟放下手，神情恢复淡漠疏远，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抱歉，没忍住。”
他沉声道，神情肃冷，让人完全无法和刚才捂脸偷笑的人联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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