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淮?你怎么了?”
晏淮回过神:“没怎么。”
夏夏看着他:“我刚刚叫你关一下窗,有点冷,你没听到吗?”
耳边好像的确有声音,但没传递到大脑里,晏淮神色僵了一下,点点头,转身去关窗了。
“我发现你最近的状态好像都不太好的样子,”夏夏犹豫着说:“你……不要紧吧?”
晏淮摇摇头,说没事,反而还安慰她别因为一点感情事就自惭形秽。
夏夏还是笑,看着无奈又落寞。
突然就结识到这样高攀不起的人,还不止一个,鸿沟般的差距摆在眼前,她怎么可能不羡慕向往?又怎么可能不自卑?
她叹道:“你说我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吧?怎么像何苗那种好事就没落到我头上呢?”
但是她转头想了想,又说算了。
“落到我头上了又怎么样?我都长大了,还能怎么培养?可别弄出个笑话来遭万人嫌。”
晏淮安慰道:“你也别这么说自己。”
可惜效果不怎么样,夏夏随便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那场意外,让无数人彻夜难眠。
天还没亮多久,傅驰就驱车回到弥尔庄园。
刚进书房他就接到了保镖打过来的电话——说是刚撬开那两个跟踪者的嘴。
“怎么回事?”
对方说那两个人早在上个月就开始跟着他了。
傅驰听到这话,心里忽然敏锐地闪过一丝微妙的感觉,于是立刻问对方这两个家伙是不是胆大包天雇过人来追杀他……
“是的,买了版纳那边的混子,酬金二十五万。”
二十五万……
傅驰忍不住冷笑,他堂堂傅大少爷,手掌南立集团,一条命居然才值这么点钱?
“还有其他的吗?”
“哦有——”
这一问,居然还连带问出了别的——上次那个女人中毒、去医院的路上险些被一截枯木拦路压死,还有秦渺去机场接他又恰巧碰上歹徒……
这些,全是一人所为。
“是谁指使他们的?”
对面说出来一个名字,傅驰听后良久都没有反应。
风静静地吹着,细细的沙沙声柔和地穿进宽敞窗台,此起彼伏地回荡。
傅驰站在一片树影之下。
“傅先生?”
傅驰回神,问他:“你确定是他身边的人?”
“还没核对过,您看需要我去抓人来对质吗?”
“晚点再去。”
傅驰挂了电话,望着窗外遥远的云端,沉重地呼出一口气,神情凝重不堪言。直到眼睛发酸他才收回目光,拿上印章后就甩门而出,脚步匆匆。
他在走廊上碰到了傅佑。
傅佑同样脚步匆忙,眉宇间聚着一抹名明显的焦急,老太太在阳台那儿修剪花枝,听到声音后探出头问他要去哪儿。
“明赫哥昨晚喝了很多酒,刚才打电话过来说病了,我去看看。”傅佑边穿外套边回答,脚步快要靠近楼梯后,他却又不急了。
“二哥,你不去吗?”他定定地看着一脸冰霜的傅驰。
“我去干什么?我又不是医生。”傅驰一眼都没看他,连头也没回就下楼梯,神色不太好看,像是有气要发。
换做公司里的人,除非有紧急事情,不然绝不会凑上去触那霉头。
偏偏傅佑这个没眼力见的家伙却要在这个时候自寻死路,跟上去就是一顿追问:“你不是医生就不用去了吗?你们好了这么多年,他刚刚还跟我说想跟你聊聊来着,问你有没有空,你去看望一下都不愿意吗?”
“什么叫好了这么多年?”傅驰停下脚步,皱眉看着这个缺心眼儿的堂弟,“我跟他的关系能用得着这种形容吗?”
傅佑说:“我这不是差不多的意思嘛。”
傅驰心中有火,本想骂他两句,但转念一想,这家伙又不知情,且一年到头也不怎么在家,这段时间很难得,干脆就放弃了。
可惜傅佑还在多事:“你前段时间不接他电话也不见他,他都求助到我这儿来了,我还从来没见过他那么颓废失落呢——你们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非要弄得这么僵硬。”
“没见过是吧?”傅驰再次被迫停下脚步,语气里带上了三分怒气:“那你现在就改姓更,你管他叫哥,天天跟在他后面看个够,行吗?”
傅佑顿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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