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梦到了莫名和云慕霖相像的傅十六——没错,肯定是这样的。
肯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前一天在心底里狠狠骂了云慕霖自找苦吃,又睡在先前傅十六消失的地方,两者莫名其妙的结合一下,脑子异想天开一下,编织了一个梦境,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好像也说得过去。
傅霖用牙尖抵着十六的左手腕,轻磨着,抓着十六手腕的手已经因为无力而缓缓松开了,嘴还停在上面,偏偏十六一直没有把手收回去,反而像是迎合她想咬的动作一样,就伸在她面前,抵在她嘴上,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
果然太奇怪了,怎么做梦还带做成这种样子的,难道说,她其实潜意识里就很想咬傅十六?这是什么奇怪的思想?
傅霖又皱着眉,含混不清地道:“你为什么不笑?十六不是经常笑吗?虽然都是假的……可是也不要假得这么明显吧……”
听见这话,十六好似也愣了一愣,她望着傅霖,缓缓流露出一种异常复杂、又异常温柔的眼神,同时,也露出了一个微笑。
十六朝傅霖笑了一下,轻声道:“你如果没有生病,我当然就笑了,只是你现在病了,我就笑不出来。”
傅霖压根就没听见十六的这句话,只是皱眉看着十六的脸,努力地瞪着眼睛,去看她脸上浮起的那一点笑意。
噢,没错,这就像了,十六笑起来就是这副样子,就是那种“看起来虽然很真诚,但是莫名给自己感觉又没那么真诚”的笑。傅霖心想。
傅霖满意的又看了一眼,觉得这就是自己印象里的傅十六女同志了,做梦也没有出错,很严谨,没问题了。
想着想着,她开始眼皮子发沉,就这么咬着含着十六的左手腕,闭了眼。
好一会儿,十六才轻轻地挪开自己的手。
她左手腕上只有一丁点浅浅的印子,要不了多久就会消失,她盯着自己的手腕,出神地看了片刻,不知是在想什么。
傅十六将手放回了身侧,坐在床边,垂眸看着傅霖。
看着看着,她略微弯下了腰,一手撑在床头,另一手撩开了些许贴在傅霖脸上的头发,她的脸也离傅霖很近。这个姿势其实有些古怪,不是有些,而是很古怪——不像是在认真看着傅霖,反而像是随时要凑上去亲吻傅霖。
十六的红眸之中,逐渐的,流露出某种平静与温柔,眼底更是有隐忍的渴望。
这种渴望是如此的强烈,从心底里缓缓的渗透出来,在无人知晓、无人看见的时刻,反而变得愈发难控,再是努力忍耐,也无法完好的隐藏,平静甚至死寂多年的心脏,只有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才像重新注入了血液,注入了生命。
她这一生,存活至今,面临了多少灰暗孤独,绝望至死的时刻,受过多少难以忍受的煎熬苦楚,从来没有什么值得珍惜,值得留恋的事物,可是只有这个人,只有这么一个人,能被她小心妥帖、如若珍宝地放在心尖尖上,谁也不能碰。
不曾对人流露过的真实笑容,不曾对人展现的珍视与温柔,只愿意为这一个人奉上,只要她想,只要她愿意,就可以活生生的将自己这一颗鲜血淋漓的真心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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