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相信他,但对于临芒的用心,却很是怀疑。
谁会在临死前留下这么一句话?
还是留给效忠裴然的人?
这不是摆明告诉他,裴洚云能谋权篡位吗。
秦兰羲又读了一遍圣旨,撑着下巴:“若论尊卑,韶乐公主的儿子,确实更能让百官信服。”
但这不是决定皇位的东西。
何况老皇帝写这份圣旨的时候,是以为裴洚云也死了。既如此,又怎会有保命一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临芒是老皇帝在潜邸就陪着的人。”裴洚云思索着,“许是看江山易主,他心有不平,故而想借卢将军的手,引起朝堂内乱?”
“方草所言很有道理。”
秦兰羲认同地点头,收起圣旨放回木盒:“森王一个残废,想坐上皇位,还得坐稳的难度,根本不亚于裴然。”
皇室继位首先是正统的皇子,之后才是王爷,再之后才轮到宗亲。
裴洚云的身份很尴尬。
他距离王爷差一些,但确实是正统宗亲。
卢善战自然明白这一层,脸色却很是纠结。
“可是临芒将此事告诉臣……臣以为,他不会胡编乱造,必然有更深层的缘故。”
裴洚云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他不明白,一份圣旨而已,为何卢善战似乎很是执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看不惯裴然,想扶持别人当皇帝。
秦兰羲皱眉:“那能是什么?”
桌上摆着被她拿下的烛台,蜡滴在紫檀木上,温润至极。
“此事臣暂且也无头绪,罢了。”卢善战从袖口中掏出一份密报,“臣还有一事想禀告。”
裴洚云瞥向秦兰羲手里的字条,眼睛眯起。
“张湖?”
秦兰羲不解地抬眸,又看向密报:“他的编制不在宫中,在城防有什么问题?”
扬州大战,他们都是有功之臣。
卢善战是秦兰羲带回的,又曾任扬州地方官,份量自不用多说。
张湖从前也是大司马的人,城防统领对于他校尉的身份,如今抬一抬,也很正常。
“娘娘可还记得张集?”
“自然记得。”
昨日才见过。
“那日扬州,众人围了您的院子质问您,张集自觉不适合在场离开。是张湖,主动提出去送的。”
秦兰羲颔首,“本宫记得。”
不仅如此,她当时也疑惑了下。
但众人的质问,在那个关头,才是她更急需解决的问题。
“臣按照您的命令,出去找回张集时,他非但没走,二人还有说有笑。”
那段时间的事情太多,但这件事却一直在卢善战的心里环绕。
“按道理说,张集和张湖二人本不该有这样的交集,或者说,他们不应该是这样的相处。”
“虽然逢场作戏未尝不可,但臣对张湖还是颇为熟悉。除非是他关系很好的人,否则他不会谈及自己的过往。”
秦兰羲当时不知森王目的为何,和张集也是属于彼此试探。
利益的合作关系,自然称不上朋友。
反而应该处处提防才是。
望着字条在她手中,被火烛引燃落为灰烬……
裴洚云心中打鼓。
从前做长森时,张集随他去到军营,之中有不少人知道他们关系要好。
若是她详查……
裴洚云不安地抬眸,只见桌前的女人神色淡淡。
“裴然离开扬州的事情,是他们散播的?”
“是。”
“张湖和张集,一早便互相认识?”
她能猜到这层,无论是裴洚云还是卢善战,都很诧异。
“是。”
“张湖和森王合作,是想独揽军功?”
“是。”
他的目的,被她轻而易举地揭开。
裴洚云下意识地吞了下口水,藏在袖口中的手,忍不住攥紧。
“其实这很正常。”
秦兰羲平静的声音下,手却跟恶作剧似的,将灰烬按在滴落的蜡油上。
白色和黑色沦为一体,变成灰色。
“人和人之间的合作,只是一种关系,这不影响双方抢夺利益。”
她对于这样的事情很习惯。
听她这么说,反倒是卢善战有些错愕:“那娘娘的意思,是此事不必再查?”
“后宫,不得干政。”
一句话,令裴洚云彻底放下心。
只见秦兰羲吹开手上的灰尘,似乎觉得还是不干净,拍拍站起身:“以后这样的事情,你给皇上报就好。军情,他该烦一烦。”
“是。”
望着秦兰羲打哈欠走到屏风后的身影,卢善战在原地望着桌上的圣旨,踌躇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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