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抬头看着饭桌上空飞着的几只苍蝇说道:“是啊,当年,我家马上就可以翻身了,父亲却不在了,我可以选择忍着,有合适的机会再报复那个人,但是我却用最快,最无脑,却最解恨的方式,以至于我在里面待了五年,青春,都他妈的喂狗了,哎,这可能就是我的命吧。”
两人吃菜喝酒侃大山。王玄冬问道:“老韩,你出来了想做点儿什么?”
韩风苦笑:“你看我能做什么?”突然,韩风的手在空中挥舞了两个来回,问道:“你猜,我手里有几个苍蝇?”
王玄冬说道:“我一个赊刀人,你让我猜,埋汰我呢!当然是三只了。”
王玄冬留意过,饭桌上一共五只苍蝇在飞,现在只剩两只了。
“死的活的?”
王玄冬一脸懵逼,还带这样玩的?于是说道:“这种猜法我怎么跟你赌?我说活的,你偷偷给捏死,我说死的,你直接松手,我怎么猜都可以是错的,对不?”
“你猜吧,赊刀人都不相信自己了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王玄冬随口说道:“活的!”
韩风松手,三只苍蝇再次起飞,加入其余两只苍蝇的队伍,继续盘旋在饭桌上。
王玄冬嘴角上扬问道:“我们小时候打赌,可都是想让自己赢的。”
韩风眼神深邃,说道:“那是小时候,现在不是长大了么,我不想让你输!”
一句简单的我不想让你输,道出了两人的感情,王玄冬顿时眼睛就湿了,仰头看天。
韩风问道:“你看我这手艺是不是只能做个保安了?”
王玄冬在说韩风的未来时,突然发现一抹黑色煞气萦绕在韩风的眉心处,也就是百姓熟知的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
王玄冬说:“哥们儿,我记得当年欺负你们的人还活着,是么?”
韩风眼神一亮,说道:“对,我真的后悔没直接干死他,就差那么一点。可惜了!”
多年前,王玄冬还没出山赊刀,韩风就跟父亲离开了王陵村,在城里打拼了几年,攒了点儿钱,就想着自己做老板,后来韩风的父亲韩有成看好了一个临街的店面,就给租了下来,打算做点小生意。
跟房东签下了五年的租房合同,刚过了两个月,房子刚刚装修好,拆迁队就来了。
说是房子要拆迁,尽快办理。后来得知,拆迁队早在1年前就通知过房东腾房了。
房子不能用了,一下交了五年的房租,装修也花光了这几年攒下的大半积蓄。
最主要的是,房东明明知道房子要拆迁,还往外租了五年,两人感觉被深深的欺骗了。
再后来就是两人找到房东要求退还房租,装修钱都可以不要了。
可房东却找人把爹俩儿打了一顿,直接放话,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爱哪告哪告。
韩有成被打的比较严重,又没钱去医院,没多久就死了。
韩风刚刚成年,拿着刀去找房东理论,房东受了伤,但没有生命危险,刚成年的韩风,哪里打得过房东啊。
被揍了不说,房东还报了警,最后以故意伤人罪判了五年三个月。
王玄冬了解韩风,这人不太现实,总是活在理想的世界。
如果认定的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一点都不会含糊的。如果多年前弄到香港去混,说不好就混成了大哥手下最信任的小弟。
“老韩,你是不是想研究一下当年的房东。”
韩风说道:“必须的,他不死,我活不好。”
“行,我跟你一起研究他。”
韩风赶忙摇头说:“不行,你不行,你还是好好娶个媳妇吧,毕竟没几年好活了,给自己留个后,这才是你的正事儿。”
王玄冬有些严肃的说道:“老韩,你知道赊刀人一个唾沫一个钉么,我们是最守承诺的。”
王玄冬说到这,脸一红,继续补充道:“在时间上,是可以有些小变化的。”
韩风感觉自己的记忆有些不太好,眨巴着眼睛问道:“什么?你承诺我什么了?”
“你忘了,我们5岁在一起尿尿活泥巴的时候,我们就结义了!我们不能同年同月同日。”
“你快得了吧!少跟我胡扯,那时候懂个什么?谁跟你一起死,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王玄冬表示很无辜,很委屈,眼睛使劲挤了挤,顿时有些水汪汪了。说道:“我是赊刀人,从小就是,我说的话就得算数,要不会遭天谴的。”
“呃!”韩风老半天不知道怎么怼回去。
王玄冬好似得意的小鹌鹑:“所以,在我死之前,你就得给我好好活着。要想好好活着,就得靠我跟你一起研究那个败类,不过你放心,最后结束他狗命的,让给你。”
接风饭吃完了,王玄冬付了钱,两人离开了冰城大酒店。
在旅店里,王玄冬说:“房东的姓名,生日你还记得不?”王玄冬想推算出房东的具体位置,伺机下手。
“这事儿如果忘了,我都对不起我爸,他就白死了。”随后,韩风准确的说出了房东的信息。就连五年前的住址都详细到了门牌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王玄冬在背地里想坑死一个普通人,那跟玩似的,而且保证让你人间蒸发的毫无痕迹,在有关部门那里直接能让你变为失踪人口。
两人计划用的方法很简单,直接粗暴,找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绑到野外,直接做掉。
韩风试探着问道:“我们不用点诡计,阴谋什么的吗?这样做是不是不太稳妥。”
王玄冬说:“用不着,让我用计谋,他还不配。”
晚上,王玄冬给刘苏祥打了电话,电话那头气喘吁吁的接了起来,问道:“大侄子,啥事儿啊?”
王玄冬纳闷,这人怎么累成这样了,干啥体力活了,无心的寒暄了一句:“叔,你干啥呢?累成这样!”
“播种!”
“呃!”王玄冬试探着问道:“那是不是打扰你了,要不先挂了,等你种完地我在说?”
那话那头刘苏祥说道:“是玄冬,玄冬的电话,我先请个假,下次,等下次哈。”说完,就听电话里,下地穿鞋的声音,再就是跑出了卧室。
这一系列动作,王玄冬脑子里都呈现出画面了。
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了刘苏祥的抱怨声:“玄冬啊,你可给我害苦了,一天三次了,种子都要没了,我怕孩子没出来,我先挂了,真是受不了啊。”
王玄冬表示无辜,寒暄了一会儿,步入正题说道:“叔,我要你帮个忙,你现在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开车来一趟冰城,最好是一个没有手续的车,不用好车,面包就行。晚上过来吧,我做点不太干净的事儿。”
“用不用我亲自去一趟,你叔的胳膊腿还行。”
王玄冬想到这家伙,后背都冒凉风,如果像自己再会点啥,无敌大boss的存在。
“这点儿小事,还轮不到叔亲自出马。”
“行!没问题,稍后我的人会和你联系。”
挂了电话,韩风问道:“玄冬,这谁呀?你心认识的朋友?托底么?”
“不是朋友,是长辈!”
片刻后,有人联系了王玄冬,王玄冬发了定位给对方。
月黑风高杀人夜,几个蒙面壮汉直接闯进徐友良的别墅,也就是韩风当年的这个房东的家。
蒙着面的几人,完全不是生瓜蛋子畏首畏尾的,娴熟的老手。
没等徐友良打电话求援,就都被放倒在地了,徐友良的家人被困上了手脚,嘴也被封住了,扔在了地下室。
徐友良被麻绳一捆,套上麻袋,扛着就走。
在面包车上,徐友良见到了韩风。
“你是谁?你是谁?为啥绑架我?”
啪的一声,一个电炮就闷在了徐友良的脸上,徐友良感觉鼻子一酸,一股热流就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