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腿一用力,将那巴着他袖摆的小太监给踹开后,他冷着脸直接迈着大步就要离开。
谁知那小太监却又不依不饶的巴了上来,抱着他一只脚,嘴里惊恐的哭喊着:“求大人饶命,不要杀我,小的知错了……”
瞿狄正想再度将他踹开,却猛的一顿,卸了力道,垂眸冷冷的看着那小太监,仿若是在对着一个死人一般,声音十分冰冷的问:“你家主子是哪个蠢货,就是这么让你办事的?”
小太监惊出一身冷汗,不哭了,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小……小的不明白大、大人是什么意、意思,小的只是奉、奉了皇后娘娘的命,去给太师府的魏老帝师和魏大人送、送血燕的……”
瞿狄冷哼,一手揪着他的后领子将他提溜了起来,一双眸子里满是阴鸷的盯着那小太监的双眼,“莫拿那些狗都不信的话来糊弄我。这是出宫的道,不是进宫的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她们爱怎么使阴招是她们的事,少将那些花花肠子用在我身上。别的官员吃她们这套,我可不吃。”
他手一送,将那小太监给扔在了地上,很没形象的蹲了下来,双眸依旧死死的盯着小太监的眼,冷着声用只有两人可闻的声音道:“若惹了我,哪怕是会被皇上降罪,我也会咬下她们的肉来。”
小太监被吓傻了,“你、你……疯、疯子!你就是一个疯子!”
瞿狄嗤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脸,嘴角挂着讽笑,话里话外全是毫不遮掩的戾气,“这才哪到哪呀,如此不禁吓,想必你家主子在这宫中地位也高不到哪儿去。好好回去传话吧,就这么个胆量,也敢来做这等事,可还真是勇气可嘉。”
说着,他将那小太监方才趁着求饶强塞进他腰带里的一张小纸条抽了出来,粗粗看了一眼,又是一声嗤笑,直接将掰开了那太监的嘴,将纸条给塞了进去,一边幽幽说到:“为了你家主子着想,我看,这纸条你还是把它吞进肚子里比较安生。”
作罢这一切,他站起身整整了衣襟,依旧双手交握着垂在身前,脸色淡漠的慢悠悠的往宫外踱去。
只是是这一次,那小太监却不敢再拦住他的路。
小太监跌坐在地上,惨白着脸,满眼惊恐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直到一阵冷风吹过,那被冷汗浸透的身子一冷打了个寒颤,这才回过神来。他一脸惊慌的往四下张望了一眼,着急忙慌的将地上的食盒和散落出来的碗匙残汁给草草收拾好,提着食盒和灯笼疾走进了二道宫门,进了后宫。
瞿狄不紧不慢的出了宫,一辆马车缓缓行了过来,在他走出宫时,恰恰好的停在了他的跟前。
他上了马车,车夫扬起马鞭轻轻打了一下马,那拉车的马不紧不慢的跑了起来,悠悠哉哉的,像极了它主子出宫时的模样。
瞿狄的声音透过车帘传了出来:“去天牢。”
车夫驾了一声,重重的抽了一下马鞭,那马顿时便撒开了蹄子,拉着马车极速往天牢的方向驶去。
待离皇宫远了些,瞿狄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只是这一次,却不再是懒散的语调,而是带着些疲惫,问那车夫:“里边的消息打探到了吗?何太医还是什么也不愿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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