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妃娘娘的事,奴家确实不知。”沈蓁蓁眼眸轻眨,带着几分为难的道,“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奴家入道为的也不是测算因果祸福,自然不会无端去测算旁人的事了。静妃娘娘的事,还是奴家进了宫后听宫人们提起才知晓的。”
“当真?”
“奴家所言,句句属实。”沈蓁蓁满是诚恳的答到,见她仍是不信,眸中有异色流转一闪而过,“娘娘可曾听过因果一说?”
魏岚见她如何都不肯泄露一二,顿时也没了继续追问的兴致,一时有些意兴阑珊的又躺了下来,神色慵懒的敷衍了一句,“那些陈词滥调,本宫自然是听过的。”
沈蓁蓁见状,面上又露出了浅浅的笑,“那娘娘可曾想过,静妃娘娘突然薨逝,究竟是因,还是果呢?”
“嗯?”魏岚抬起眼眸睨了她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蓁蓁垂眸,难得神色恭敬的回到,“一切因果,皆有迹可循。是因非果,是果非因,因因果果,当作如是。娘娘与其问奴家是否曾算到什么,不如去寻寻这因果。寻到了,一切便也就都清楚了。”
“……”魏岚是真给气笑了,想不到她昔日当做神仙一般看待的人,说起话来其实和神棍也差不了多少。
这什么狗屁因果论,说来道去还不是得要自个儿查。她若是知晓这其中因果,还用得着来问她?
即便看到魏岚脸上露出了显而易见的怒气,沈蓁蓁也未急着辩解,反而还十分恭敬的劝到,“娘娘先别急着生气,天机不可泄露,奴家也只能说这么多了。总有一日,娘娘会明白奴家的苦心的。”
呵,那我可真是谢谢你这一番良苦用心了。
魏岚是气得连话都不想跟她多说了,揉了揉眉心,语气里透着几分不耐烦的道,“行了行了,既然你不知晓,那便不用再说了。如果没什么事,你们就该干嘛干嘛去吧。本宫累了,想歇息了。”
沈蓁蓁也不恼,面带微笑着继续说到,“可奴家确实还有事要与娘娘说呢。”
魏岚抬眸,眼神阴沉的看着她,“还有何事?”
“当然是有关解蛊的大事。”沈蓁蓁举起手,食指轻点朱唇,身子微微前倾,靠近了她的脸旁,悄声说到。
今日皇上回来的时辰更晚了,直到魏岚都洗漱好准备歇下了,他才神色疲惫的跨进她的寝宫大门。
见着魏岚又要迎上来,他当即退了几步,抬手阻止了她的靠近,“我身上还带着寒气,别一会儿过到了你的身上。你先坐会儿,等我去洗漱一下暖暖身子再来寻你。”
魏岚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的看着他一边说着,一边步履匆匆的又往门外走去,最后还是听了他的话,抱了个手暖炉坐在了软塌上等他。
只是坐着坐着,她不由得又想起了白日里沈蓁蓁说的话。
“娘娘和陛下都有心结未解,若不快些解开,届时可是会影响到奴家化蛊的呢。”
她和皇上身上所中的双子蛊本就是无解之蛊,巴其所说的方法也不过是饮鸩止渴。而沈蓁蓁提出的法子,是利用巴其身上的仙王蛊,将她和皇上身上的双子蛊炼化为同心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