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老天爷怜惜他半生崎岖,便将昭昭送到了他面前。
他甚是喜欢。
容与看了会床里的小鼓包,默默收拾起桌面。
顾云媏懊恼地用被子蒙住脑袋,听得一阵窸窸窣窣,悄悄将被子拉下眼睛,见他拿了纸笔来。
“你在干嘛呐?”她边问边坐起身。
“写检讨。”容与搂住靠过来的小丫头,怕她着凉还将被子全部裹在她身上。
“噢?”变成蝉蛹的顾云媏行动有些费劲,干脆瘫在男人怀里,口吻老成持重,“你写,写完了给我看。”
本来想说不写也行,那时她也差不多在气头上,可他听进了她的话,写份检讨也好,加深印象。
容与薄唇贴了贴姑娘的额头,右手食指延伸出灵力,驱动着毛笔写字。
顾云媏:“???”
这也可以?
能聚灵力多方便啊,羡慕!
白天睡得多,一时半刻不想睡,顾云媏聚精会神地盯着纸看,写出一行她看一行,不知不觉念出了声。
容与捏捏鼻梁,笔暂时停下,“昭昭,你这般读出声,我不好意思写了。”
“哦哦哦!”顾云媏赶紧捂住嘴巴,黑亮的大眼睛望向他,“我不读,你继续,写得很不错,反省很到位。”
“……”
狼毫笔接着书写。
顾云媏打算等男人写完再看,现在没事做,无聊地转动视线,环顾四周,最终落在他喉结上。
容与很白,透着一股病弱的白,平日一身白色衣袍,玉冠束发,便是个体弱多病的贵气公子哥儿。
他不说话时,冷漠感浓重,浑身散发着不近人情的疏离。
可他怀里又那么温暖。
男人喉结上下一滚,顾云媏立即好奇地伸手摸,因为她自个没有嘛,感觉挺好玩。
这样来了三四次,容与太阳穴跳了跳,移开炕桌放到地上去,一个旋转覆盖住措手不及地小丫头。
顾云媏眼眸睁得圆溜溜,“哎哎?不写了吗?”
“过会写。”男人咬牙切齿道,“先做点有意思的事。”
……
小丫头睡着后,容与起身,裹着外袍,完成写了一半的检讨书。
翌日,顾云媏醒来,跟前摆的除了早膳以外,还有足足三张纸的检讨。
这写得太多了叭……她面露惊叹。
但到底是男人反思半宿的成果,顾云媏认认真真地从头看到结尾。
“以后不会对昭昭大声讲话、不会再冲动行事、不草率决定、有事好好商量……”姑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挺好,不过你还遗漏了一点——”
她看着他乌黑的瞳仁,“要遵从本心,不轻易为外界因素委屈自己。譬如你不想我离开,那就说希望我陪着你,我们是夫妻,夫妻一体,理应同甘苦共患难。”
容与心底情潮涌动,这样的小丫头,他如何舍得放手啊。
“发什么愣呀?”顾云媏拍拍男人的手,“快,拿笔,给这句话加上。”
“哦。”容与迟钝地找来笔,将她说的原封不动写在后面,“我写好了……”
尾音淹没在姑娘唇齿间。
顾云媏两手捧着男人的脸,脸颊泛粉,羞赧却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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