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两团身影“嗖”地掠过他们面前。
荆芥白檀不约而同地仰起脑袋看,然后哪儿还有主子们的踪迹?
容与抱着顾云媏飞到孤月小筑后面,姑娘手指了个方向,“是那儿!方才我便是坐那边钓的鱼!”
顾云媏提起裙摆小跑着向前,容与快步跟在旁边,俊脸紧绷,锐利的目光在河面搜寻。
小河静静流淌,偶尔有一条鱼翻出水面,又落回去,平淡的没有丝毫异样。
“夫君你瞧,这儿是我的小板凳压的印子!”
容与看见四个凹陷的小洞,确实是小板凳压过的痕迹。
顾云媏找对位置蹲下身,闭紧眼睛,试图重新做回那个梦。
可惜不成。
那样的画面恐怕再也不会出现。
容与黑眸寂寥,无声地从河流一端扫视到一端,牵住还在尝试的小妻子的手,“可以了,昭昭。”
顾云媏不想放弃,“万一我这次能‘看见’更多的画面,能弄清楚那两人究竟是谁呢?”
男人浅浅勾了勾唇,拉起她的同时低下头,冰凉的唇贴贴她的眉心,“偶然发生的事件很难复刻,根据目前已知的内容,我们也能做出一些推测。”
“我……我要是能听清那人说了什么该多好……”
姑娘有些沮丧。
回去的路上一直垂着小脑袋。
容与在思考,为何昭昭“看到”的是妇人带着“阿玄”逃跑?他的母妃和父王可是感情好到闻名瑞城。
“昭昭,那位妇人的模样,你有看清吗?”
“没……”顾云媏语气愈发低落,“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不妨事。”容与停下脚步,轻叹一声拥她入怀,“别着急小乖,也许世上有另一个‘阿玄’,没人规定唯独我能被叫做‘阿玄’。”
“但无缘无故,我梦见其他‘阿玄’干嘛呢?”
她有种预感,方才的梦境便是真正的婆母传递给她的线索!
顾云媏低声却坚定道:“瑞王妃的王妃或许是假的!”
旁边池塘里的老龟一激灵。
姑娘素白的手指攥着男人一片袖子,“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给你看见我刚刚的‘梦’?”
容与沉吟片刻,“倒是有个方法能够一试。”
他牵起顾云媏的手,“跟我来。”
汤池。
青天白日主子们要热水,白檀还怪不好意思的。
不过等她带着几个丫鬟用热水装满汤池,出来瞧见靠在树下傻笑的荆芥,那点害羞飞跑了,走过去给他一个脑瓜崩。
“你聪明点行不行?”
“哎呦!”荆芥双手捂住头顶,转身跟她抱怨,“你这么敲我,我迟早被你敲傻了!”
想想方才他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模样,白檀无奈摇头,“练你的拳去!离主子小主母的生活远一点!”
“哼,你是不懂我的乐趣!”
白檀危险着亮了亮拳头。
荆芥立马抱头就跑。
汤池热气氤氲,模糊了彼此的视线。
顾云媏有气无力地倚在池边,懒洋洋的任由男人顺着她的后背,“……看到什么了吗?”
由于双修的关系,他们的意识可高度交缠,容与便能趁机获取那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