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过后,小夫妻俩先返回帝姬府。
容与一路上隐忍克制,黑眸中酝酿的欲 念惊心动魄,进了院子,反手布下结界,将丫鬟们挡在院外。
白檀瞧了瞧无形的幕墙,笑着摸摸头,转身对其他人道:“走了走了,清理好汤池,多备些热水。”
顾云媏猝不及防地被拦腰抱起,男人大步跨过门槛,将她放在离得最近的桌上。
太阳西斜,却远远不到日暮时分,再加上丫鬟们怕是猜到要发生什么。
她不禁脸红,一向绵软的声线黏糊了几分,“你注意下影响嘛,她们看见了……”
容与顾不得那些,他整个人魔怔了一般,眸光痴迷地描摹心上人的脸蛋,嗓音沙哑得过分,“昭昭今天好漂亮。”
高贵美丽,圣洁无瑕,属于他。
顾云媏仿佛被男人炙热的眼神烫到,两颊似抹了厚厚的胭脂,欲盖弥彰地扭过头。
下一瞬,修长有力的手指扣住她白皙的下巴。
容与声音低沉,接近于让人失去力气、手脚疲软的呢喃,字字裹满浓稠的情绪,“小帝姬万福。”
一字一顿,致命的吸引。
顾云媏眼底覆上一层晶莹的水光,看着单膝跪在她身前的俊美男人,只觉头脑昏沉,铺天盖地的浪呼啸而来,彻底淹没她的思绪。
……
回过神,天已经黑透。
娇滴滴的小妻子躲在被窝里不理他,容与自知失了分寸,好声好气地抱着哄:“昭昭莫生气,为夫知错了,错在毫无自控力。”
“哼!”顾云媏用被子给自己裹成蚕蛹,背对着男人气鼓鼓地嘟起腮帮。
听她气哼哼的声音感觉好可爱,一小只的模样也可爱,容与看得心都化了,把“蚕蛹”翻个身,拉下被子一角,喜爱地亲亲粉嫩嫩的脸颊,“小乖别气。”
顾云媏双手环胸,更加大声地一“哼”。
容与看着姑娘眼角沾了红晕,鼻尖也红红的,鼓着小脸,模样分明娇得能滴出水来。
不行了,他好爱她。
男人的语气十足的纵容,黑眸缱绻宠溺,“乖乖不气了好不好?角角给你摸。”
顾云媏难免有点心动,可想想他方才……又故作恼怒地将脸转向一边,行动表明“我才不稀罕呢”。
容与只觉自己受到了会心一击,整个人酥酥软软,眼里浓稠的爱意化不开,轻啄她的耳廓,说:“那尾巴给你玩儿好不好?”
尾巴?!
哪里来的尾巴?
顾云媏不可思议地睁大眼,随即有玄色的尾巴伸到她面前,几乎全部覆盖细细的鳞片,但在尾端附着柔软的类似鱼鳍的东西。
她满脸新奇,忍不住上手摸了摸,又捏了捏那看起来柔软的部分。
哇,果然很软哎!
容与:“……”
这次是他脸转向了另一边,耳朵满眼可疑的红晕。
顾云媏捏得不亦乐乎,某个瞬间陡然想起男人做的好事,脸上痴迷的笑顿了顿,虽然很喜欢却假装冷淡,“还是小神仙更软和……”
小神仙不就是毛多?这好办。
容与施个术法,照着小神仙的模样给自己的尾巴端变出了一圈毛茸茸。
肯定比小神仙的毛更软。
这谁遭得住,反正顾云媏遭不住了,她抱住尾巴用脸蛋贴贴,眼角眉梢满是笑意。
蹭了半天,撞上男人蕴含宠溺的黑眸,姑娘抬起胳膊环住他的脖子,话音软得一塌糊涂,“我不生气啦。”
“好。”容与笑着摸摸她的脑袋,“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顾云媏还算清醒,脱口而出:“嗯?我才不信!”
“……”
他也不信。
手心揉弄着蓬松的尾巴,顾云媏甜糯地问:“你什么时候能变出尾巴来的呀?莫不是能化作龙身啦?”
“有一段时间了,但暂且化不出完整的龙形。”容与低声回答。
此处灵力稀缺,委实不适合修炼,幻化出尾巴都在意料之外了。
也因为仅有尾巴出来,他便没特意提起,想不到小丫头还蛮喜欢它。
“这样啊。”顾云媏若有所思地依偎进男人的胸膛。